看了一眼在趙淑身後朝他努嘴做鬼臉的綠蘿。臉一紅忙退下了。
趙淑無奈的看了一眼綠蘿,剛想調侃兩句,永王便進來了。“阿君,為父要去楚郡治水,你一人在京,莫要出門。過些日子想來會有災民入城。以防有暴民傷你。”
趙淑一愣,“楚郡也有水患?”
“這是你老師的摺子。”他將洛鵠的奏摺遞給趙淑,就近坐下。
接過奏摺展開一眼,看完眉頭緊鎖,楚郡乃十一伯父燕王的封地,燕王封地挨近景王的西涼,記憶裡燕王一開始是和景王一起造反的,後來燕王被衛廷司一劍射下戰馬。回去後沒治好,死了。
竟敢不報朝廷。好大的膽子,“皇伯父可有派人隨父王前去?”
“還有工部的幾個官員,大部分人都隨太子和你老師走了,為父只能撿些年輕人跟著去,不過楚郡僅一郡而已,無礙。”年輕人,便是那經驗不豐的。
不過他頗有信心,加之明德帝還抄送了一份趙淑曾提過的泥灰岩燒製法子,不管有用沒用,水來土掩即可。
趙淑憂慮的不是水患治不了,而是燕王會不會做什麼?
前世,沒有這樣一場水患,諸王造反不過是學什麼斬蛇起義之類的鬼神之談,說做了個夢,天上的神仙不滿當今皇帝,於是造反了。
如今,他們不需要造夢了,如此水患,定是天神震怒,要收了當今皇上。
“讓莫統領和福伯跟著您,待會阿君給您寫幾個治水的法子,不管有沒有用,有法子總沒法子好,治水並不是簡單的水來土掩。”
“好,你快些,為父要連夜出城。”永王對女兒的信任,幾乎已經不需要用腦袋了,女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女兒開心就好。
趙淑一聽如此緊急,立刻吩咐人拿來筆墨,開始絞盡腦汁的想,可是她不是專業,只能以楚郡處中上游這樣的地理位置給出零星建議。
“父王,千萬莫要擅改河道,擅改河道有可能造成多地水患,咱們不求盡善盡美,只求不出錯。”
“好,聽阿君的,你一人在京,莫要輕易出門,可明白了?”他再次叮囑。
“恩,知道了。”趙淑自是不會告訴他,方才王繼陽派人來說,他要前去北定府,她便打算即刻出京,去查一查何人在驛站動了手腳,其實並不需要查,但那個棋子必須得揪出來,不然將來還會壞事。
或許,將計就計,亦是很不錯的路子。
哪知,永王又道:“不許出京,朝廷之事,自有你皇伯父處理,可明白?”他豈能不知自己女兒在想些什麼?這熱心的毛病,何時才能改過來?
然,他看錯了,趙淑非是熱心,她不過是想從根本上將敵人擊潰,讓他們永無翻身的機會!
老爹發話,哪能不應?忙不迭點頭,極為乖巧的舉手發誓,“一定不出京,您放心。”
“莫要說一套做一套,為父歸來發現你出京,定饒不了你。”他故作兇狠的模樣嚇唬趙淑,趙淑亦是配合的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讓他放心。
福伯很快收拾好東西,與莫欽一起帶了三隊府兵隨永王出京,吳亮還在孫府助孫雲完全掌控孫家,尚未歸來。
送永王出城後,趙淑一回到王府,立刻換了一身天水色雲紋書生袍,帶上一隊府兵,連初春等人都沒帶,喬裝出了城。
只是,剛出了城,為防走官道太顯眼,她還特意選了山路,縱是這巴掌大的山路,密林深處,乃能遇到貴人,且是那種在朝中身居高位之貴人。
“衛將軍在此處作甚?”趙淑看了一眼遠山清脆,泉水叮咚,怎麼看怎麼像山賊該在此處。
衛廷司臉上有些冷意,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他看了趙淑身後的府兵一眼,道:“淑淑怎不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