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裂。居士哎呀一叫,書上的紙頁隨著他的氣息,像粉末般地飛了。驚得他不敢出聲。
“御天士在邊上嘿嘿一樂,湊過來用嘴一吹,將整部書都吹成了末,飛開了。道:‘可惜,武籍並非你誠心所贈,老夫也不想誠心地還給你。’居士方知,武籍已被一股匪夷所思的內力毀盡,從此再不可得,直瞪著御天士,又驚又怒。
“御天士道:‘你不要怪我,只怪你自己是個吃素的。你吃素也就罷了,偏要老夫也跟著你吃素,一直以山果待我,害得我肚腸清苦,自謀肉食,上去逮了個鼴鼠,才發覺了那本武籍;要不然,你今天鑽入鼠穴,也該有個大喜了……’正說著,冷不防青平居士怒不可扼,伸手猛地按住了他的原乾大穴,道:‘萬物可行者皆不可殺,何況鼴鼠乃血肉之物,豈能食用!’——一時急怒攻心,居士也不知再說什麼。
“御天士巋然不動,不解居士之仁,哈哈笑道:‘真奇怪,你不怪我毀書,卻要恨我吃鼠,怎麼不去找貓撒氣?’居士也不答言,繞步而行,飛掌狂劈其周身大穴,只要制人。御天士道:‘看來你還想將我打成癱子,趴在山洞裡任你擺佈,不想給我肉吃!’即一把抓住了居士的頭髮,提至面前,道:‘我倒不想這般對你!’
“居士雙足離地,身體便轉開了。頓感頭腦翻攪,瞬間就沒了知覺。
“待得清醒,居士既不知過了多少時日,也不知置身何地。先覺面前香菸燻繞,見邊上一個老漢手拿著一把大扇,尚在扇個不停。他見居士醒了,才丟了扇子,快速地彈滅了數根高香。居士方看清了自己已身處小屋之內,躺在一張僅可容身的床上。記起當日是被御天士所擒,想來已然被救,便儘量撐起身來,道:‘老丈可是恩公?’
“老漢道:‘你已昏迷幾百天了,我不過是幫你拔了渾心針,剛用紫心香弄醒了你。現在你還在南疆王的手上。’居士奇道:‘南疆王是誰?我已到了南疆嗎?’老漢道:‘你當然是在南疆啦。南疆王要我用續命丸保你性命,待到他找到了你的家人,再弄醒你,請你看著他,將你的家人都殺了,再一個一個地餵你吃了,然後再讓你死。他這麼恨你,難道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居士驚道:‘難道他就是御天士!’猛然大汗淋漓,又道:‘你剛才說什麼?’老漢道:‘看來你還真知道他的底。我剛才說什麼,你沒聽清楚最好,免得嚇死你。’居士忙道:‘對,我沒聽清楚,我沒聽清楚……’說個不停,將頭猛搖。但還是明白了一些,往後一仰,人就昏了過去。
“彷彿在睡夢中,他又聽得老漢道:‘你放心,御天士還沒找到你的家人。’居士方睜開了眼,道:‘老丈可有救我之意?’老漢道:‘我還不能認定你是誰,是否值得一救?’居士掙扎而起,才實言相告……
“老漢道:‘果然是你,野遊俠猜得沒錯。’
至此,慈目和尚已說了好長的一段,該歇歇了。修靈道人接著道:“其實那老漢乃野遊俠之好友。野遊俠當年仗義南疆,結識了不少壯士,到其晚年,仍有幾個至交者,不遠萬里來嵩山拜望。說起那邊已出了一個自稱為南疆王的魔頭,內力極強,善使鋸齒鐮奪人性命。因這鋸齒鐮是田耕派中比較獨特的武器,可在一人內力極強,又無法完全隨心運控之時,用來發個巧勁,野遊俠一聽,便懷疑到這魔頭可能是御天士了。即向友人道明。但問其像貌又不似,不知是否御天士易容,便託友人高和前去打探虛實。
“御天士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