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你的傷還未好,一路上顛簸對傷口的癒合不好。”
穆子越看了一臉正色的齊無炎一眼,忽而勾唇一笑,只是眼裡盡是一片如冰的冷,“齊少俠這就不厚道了,難道你不應該讓我們走捷徑麼?趙採花如何在幾個時辰之內從鬧市將我們帶回來,若說她是走大路,我可不信。大路下去怎麼也得要個幾天吧,你說我說的對嗎,齊少俠?”
寒諾敏下意識的看向齊無炎,他的眼裡射出幾道懾人的光,凌厲的讓人有些心憂。這樣的他她倒是不曾見過,有些陌生,這一刻的他好似個陌生人,並不是她所認識的溫和如玉的齊無炎。不過他怎麼也是山賊頭頭,怎麼可能是那種溫和如玉的性格呢,雖然他一直笑著跟自己說話,有點像小痞子,但是又不是,那是一種中間人士,看來她並不認識他的全部。
齊無炎收回眼神,負手走了出去,在門口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你們放心,我齊無炎向來一言九鼎,明天一早我便安排你們離開。”說完,身影就沒入了淡淡的月色中。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穆子越一向黝黑難測的眸子顯得更加的深不可測,如那深井再怎麼看都看不見底。
翌日一早,寒諾敏收拾好東西走到院子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等在那裡了,就只差她一個人姍姍來遲。
“連離開也可以起的那麼晚。”趙月茹嗤之以鼻的看了她一眼,挑釁的開口,“真是隻豬。”
自從穆子越受傷出來以後,這個趙採花對她的敵對態度是越來越明顯,她當然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覺得她跟穆子越有一腿,以為是自己搶走了她中意的穆子越,可問題是她和他別說是一腿了,就連一手都沒有,清白的跟那白紙一樣好吧。不想跟她耍嘴皮子,反正她寒小媒婆立刻馬上now就要離開這個賊窩了,這裡的一切跟她沒有一毛錢關係了,想到這裡她不禁捂嘴偷笑。
穆子越只需看她澄澈如水般的雙眸便知道她心裡在想的是些什麼,已經十分熟稔的撓了撓她的發頂,被她惡狠狠地瞪了回來,他也不惱,只是淡笑著望著她。
這人!她又不是狗狗,老這麼撓她幹嘛,會讓人誤會的他知不知道。不過她是絕對絕對不會誤會的,憑她這番姿色,眼高於頂的穆大公子要是真看上她,那她一定去買塊豆腐把自己砸死。正跟穆子越眼神鬥法的時候,身體被人掰了過去,她抬眸對上齊無炎眼裡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深邃以及不悅,可是她卻有些懷疑自己的視力,因為她稍眨了一下眼皮,看見的他卻已經滿眼笑意,是那個她熟悉的笑臉。
將手中的包袱交到她的手中,見她一個勁的看著自己,齊無炎心情微有些好轉,連他也不知為何。這時,清風揚起,吹起她額前的一縷調皮的劉海,一雙手卻在這時替她撥開了,他指腹上冰涼的觸感讓寒小媒婆微微一滯。察覺到她表情的不對勁,齊無炎適時收回了手,“那日晚上看見你一個人躲在果園裡一個勁的吃提子,猜想你定是很喜歡,於是便捎些讓你帶上。”
“真的?!”寒諾敏一個欣喜,剛剛的尷尬多想什麼的全都不見了,她急急的開啟包袱,裡面放著的可不就是她這三十年來一直情有獨鍾的水嫩欲滴的提子麼。憨憨的笑了笑,扒下一個未剝皮就往嘴裡扔,甘甜可口的汁液讓她的心神那叫一個舒坦吶。她低低的笑出聲,又扒了一個放到嘴裡,“齊無炎,你真好,謝謝呀。”
“我就說我怎麼發現提子少了呢,原來是你這小丫頭偷偷吃了不少!”不遠處,管理果園的張大叔一臉怒色的走了過來,寒小媒婆一個做賊心虛,趕緊擁好懷中的提子,躲到了穆子越的身後。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穆子越心中的不快瞬時消散了不少。提起她的衣領就往馬車上帶。寒諾敏剛想順勢往馬車裡面走,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她不解的回頭,看見身後面無表情的穆大公子淡淡開口,“我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