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拍開她的小手,一個靈巧的閃身英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月色裡。對著空蕩蕩的月色,寒小媒婆失望的撓了撓頭皮,他低沉的嗓音卻在這時順著風傳到了她小巧的耳郭裡,“我們不認識,你也別說認識我,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一晚的事就像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過了便是過了,多想無益,時光匆匆的過了兩日。這日,寒小媒婆應‘月寒樓’花媽媽的邀請去了,她和這位花媽媽也算是對忘年交,五年前她曾差點誤入青樓,還好憑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她成功的打動了這位花媽媽,不淪為青樓女子,當然她這麼好說話是因為寒小媒婆替她賺了不少銀子,不過她也在她最初到這個朝代的前幾年對她給予了一定的幫助。所謂,禮尚往來嘛,誰都不想做無用功嘛。
這會她正跟月寒樓的姐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花媽媽這時走了進來,還是寒小媒婆印象裡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哎呀,我說女兒們呀,你們還圍著小媒婆幹嘛呀,有貴客到了,還不快整整衣衫出去見客?”
“媽媽,是什麼貴客呀?看您樂得。”姐妹們鬨堂笑開了。
“不就是穆公子和那位二公子嘛,快點啊,乾淨利落的去伺候著。”
穆公子?!這林城除了穆子越一個穆公子,好像沒有其他人被這麼稱呼的。姐妹們一聽是這兩人瞬間樂開了,整整衣衫照照鏡子就往外走,寒小媒婆眼疾手快的抓住一個,問道,“這個穆公子是不是那個穆子越呀?”
“除了他怎麼可能還有別人呢,”姑娘掩唇一笑,“這幾日他倒是常跟另一位俊俏公子到我們這兒來,每次都要點上個姑娘陪著,看來呀,他也不是大家傳言的那般不可接近嘛。不跟你說了啊,一會再聊,我啊,得過去了。”
穆子越逛花樓?呵,真的是天下奇談。原來她這幾日到穆府見不到他是因為人家情醉月寒樓呀,原來穆不理口中所說的,他家公子進來很忙,所忙之事是忙著美人在懷不當柳下惠呀。摸摸下巴,寒小媒婆笑得陰惻惻,她倒要看看這傢伙怎麼個美人在懷法。說做就做,換了件風塵女子的衣裳,塗抹了胭脂水粉,帶上面紗,對著鏡子端詳了自己一番,面紗遮不住她頰邊的黑痣,倏爾她勾唇摘下它,心裡獨自得意,這樣總看不出她來了吧。穆子越,看這回我不抓到你的把柄告訴你爸媽才怪。
人聲最多的那間廂房絕對是他們所在的廂房,笑話,那麼一大堆姑娘聲音不夠大那才叫怪咧。走著走著,終於找到了,她悄悄推門走了進去,躡手躡腳的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而後才抬眸悄悄看了一下,原來這二公子指的就是二皇子呀,這裡的男人何止兩個,簡直是好幾個,而這幾個人她也算是見過的,替他們做過媒,都是林城上得了檯面的大富豪。哎,美人在懷,可憐的原配在家中獨守空閨,男人的劣根性呀,家花不香,野花美味。可恥,著實可恥!
烏溜溜的眼睛搜尋了一番才找到了正被紅紅和翠翠圍著的穆大公子,他正抿著唇,面無表情的坐著,一手放在桌上,另一隻手執著紙扇,又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任紅紅和翠翠怎麼往他的身體上噌他都面不改色。寒小媒婆嘖嘖了兩聲,不得不佩服他這異於常人的定力了。這紅紅和翠翠身上有著香味,催情香,這個她是知道的,再者這兩位姑娘長得也是美貌非凡,是個男人在這樣的身體接觸中都會招架不住動情的吧,可是他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真不愧是變態的穆子越。
正獨自搖頭著,他的眼睛卻在這時抬起,好死不死的就落在她身上!明明還是那般冷冷的視線,但她怎麼好像感覺到了一絲炙熱呢。還未來得及思考,眼睛的主人淡淡開口了,“你,過來。”
他的聲音不大,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剛剛還鬧哄哄的廂房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都投到了她的身上,她本試圖將自己瘦小的身軀縮到柱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