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道,“你這樣子真的讓我覺得你就是那個女子,嗯,我想我應該看看。”說完,作勢就要撩開她的面紗。
即使被他弄得氣結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嘲弄自己的機會!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仰起頭,輕盈的吻落在了他的喉結上。溼溼軟軟的觸感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也沒有人敢對他做這番事,深邃的雙眸緊緊鎖在她的小臉上,望著她眼中怎麼都掩飾不住的得意波光,他突然笑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成功讓所有的吵鬧變成了一片寂靜,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聞言,席洛宇率先笑了,他鼓著掌,眼神曖昧的在他倆身上流連,須臾才道,“難得有子越看中的,去吧,難得子越有這份玩的興致,我讓花媽媽給你準備一間上房,保證無人干擾。”
春宵一刻?玩?干擾?心裡的某個想法慢慢形成,突然有些恐懼,還未出聲,穆子越卻忽然站起身,連帶著將她打橫抱起,身體的突然懸高讓寒小媒婆嚇了一跳,慣性的騰出雙手攬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脖頸跟他的手,他的胸膛一樣,一片冷意。
她無意間的動作讓穆大公子心情甚好,垂眸看了她一眼,他勾了勾唇,這笑容不帶一絲冷意,反而帶著安撫的溫暖,這一瞬她才知道,原來這個渾身泛冷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溫暖入人心的笑意。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真的被這個罕見的笑容晃住了雙眼。
“不用,我對在別人的床上度春宵有心理障礙。”簡單的一句話算是對二皇子提議的拒絕,他抱著她,不理會其他人的視線,邁步輕緩的走出了‘月寒樓’。身後,席洛宇別有深意的咧了咧嘴角。穆子越,這個軟肋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放我下來!”一路走出來他的雙手都緊緊箍著她的腰,她完全動彈不得,任她怎麼掙扎,他都是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好像她的頑強反抗在他的眼裡就只是小兒科一樣。雖說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懸殊,但是他怎麼也只是一介書生呀,雙臂怎麼那麼大的力氣呀,“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喊人了!”迫不得已,寒小媒婆使出殺手鐧。
穆子越莞爾笑了,垂眸看著她,腳下的步伐卻是從未止住,“你叫呀,叫呀,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一般壞人會這麼對你說,可惜我呢不是一般的壞人,你呢,惹著誰都可以,但是卻不能那麼不識趣的惹著我,要知道,我可不是一般人哦,眷、眷、姑娘。”
行!算你狠!哼,她就跟他耗上了,她就不信他真的會對她怎樣,不是說穆大公子有很嚴重的潔癖嘛,他怎麼可能會跟一位青樓女子行那等苟且之事,想嚇唬她是吧,哼,別說是門,就是窗戶也沒有!如是一想,她也笑了,乖乖的被他抱著,一動也不動,反抗是白費力氣,拿物理的話來說那就是做無用功。
許是她的安分讓他心情大好,他看著她笑了一下,攬在她腰間的手微微鬆開了些。他就這樣抱著她,在月色的沐浴下,在涼風的吹拂中一步一步堅實的走著,深邃的眼神讓人望不到頭,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只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在月色的映照下無所遁形。
風,無色無味,但他身上的檀香卻隨著涼風竄進她的鼻翼,那好聞的香味讓她有瞬間的失神,這股味道她好像曾經聞過,那是什麼時候呢,她努力的想努力的想,好像要想起來了,卻突然又忘記了,就好像你突然抓住了風箏的線,它卻又在這時突然斷開了,線還握在手裡,然而風箏卻已飛到了天際,抓不到也摸不著了。
“在想些什麼?”他低頭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小臉,清淡的嗓音從她的頭頂響起,似乎帶著些滿足的笑意。
“沒想什麼。”她搖了搖頭,暫時忘記了兩人前一刻的劍拔弩張,突然有些冷,她蜷了蜷身子,更緊的窩進了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