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究竟他們有什麼聯絡,到底哪裡像,萬嘉袂卻始終參悟不透,也想不透。或者說,答案就在他的心底,但是他不願意去想罷了。
巫師在他深思的時候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很快的就跟萬嘉袂對上了。
「喲,醒啦。」萬嘉袂愉快的跟他打招呼,從面上看真是一點看不出來剛被人抽走了辣麼多血的人,所以說安東尼曾經說他健壯如牛不是誇張的。
巫師可能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不僅比自己醒得早,居然還能這麼的有精神,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萬嘉袂不習慣被他這樣盯著,他再厚的臉皮也繃不住了,臉頰漸漸地紅了起來,他彆扭的扭過頭尷尬的說:「你看什麼,身體……好點了嗎?」
他們鮮少有這樣溫馨說話的時候,大部分時間要麼巫師死瞪著他,要麼他就被巫師關小黑屋。巫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間抬起了一隻枯瘦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萬嘉袂的臉,白骨一般的手指在他的側臉上流連。
萬嘉袂的臉徹底的紅了,他本該覺得這樣的舉動是對他的不尊重的,但是當他的手輕撫自己的時候,他卻從心底裡湧出一股依戀,竟然還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巫師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緊繃著的嘴角終於是展開一抹笑來,「像太陽一樣。」
「什麼?」萬嘉袂沒聽懂。
巫師繼續維持著他那溫柔的笑容,說道:「你就像是太陽一樣,對我來說。」他眼中的情感熾熱的能把人烤熟了。
萬嘉袂被他這樣的誇,再厚的臉皮終於撐不住了:「閉、閉嘴!什麼太陽月亮的,胡扯什麼呢!你們吸血鬼不是最討厭太陽嗎?」
他這麼說著,腦子裡卻又想起,好像曾經有人也這麼形容過自己,是誰來著?
他冥思苦想。
巫師不滿意他走神,摸著人家臉的手輕輕一揪,把萬嘉袂的臉捏出好大一塊。萬嘉袂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還有沒有良心了,老子可是你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還能現在悠閒的在這裡躺著?」
聽到這句話,巫師的手收了回來,他似乎這才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不怕我?」
「怕什麼?」萬嘉袂沒好氣的說,在看到巫師的臉色之後,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是要問我,因為你是吸血鬼,所以我是不是害怕你這件事吧?」
巫師點了點頭,眼眸深處藏了一點點的慌亂和驚懼,只是那點情緒太小了,萬嘉袂沒有察覺到。
「喂,你會殺我嗎?」萬嘉袂沒有回答他怕不怕這個問題,而是挑開了問另一個。
巫師想了想,然後低聲說:「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讓別的人傷害你。」
萬嘉袂頭疼,他不知道這算是個什麼答案。什麼叫「我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你,但是不會讓別人傷害你」?難不成他的意思是,你的命只有老子能殺,其他人敢碰一下就是死?
這尼瑪心理得多陰暗,童年得多悲慘才能有這樣扭曲的三觀啊!萬嘉袂在心裡呵呵呵呵,媽的果然不該救巫師,還不如讓他就這麼死了。
也許是看出萬嘉袂的不爽,巫師笑了:「在我死之前,你也不會死。」他這是變相的承認自己不會殺他了,但是條件居然尼瑪是他不死自己才會不死。
這分明就已經是同歸於盡的意思了啊臥槽!
萬嘉袂無奈了,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不會好了。
「誰跟你一起死。」萬嘉袂翻翻白眼,「你要是掛了,老子一把火燒了你,省得你出去禍害別人。」
巫師笑笑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隻後來緊緊地握住了萬嘉袂的手,任他怎麼掙扎都不鬆開,目光裡滿含著扭曲的瘋狂。
他握住了自己的陽光,誰也不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