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於推到了一座老房子,新屋挖土推石打好了地基,建築材料都是放在了那裡。結果,也不知道是建築師罷工,還是開發商臨時改了主意,建築材料又全數被退了回去,光禿禿留下的現場,那自然只能是一片狼藉。
屋外由遠及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則是小柔焦急的呼喊聲:“蒙木!蒙木!你在屋子裡麼?”
替小柔開門的是宿醉尚未清醒的老村長,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老村長眼裡滿是溺愛地問到:“是小柔啊,今兒你們不是應該出門去幹活麼,怎麼有空到了我這裡?”
原來;今天是昨兒那些受過髮髻禮的孩子們第一個出門務農的日子,早先大家都約好了準時在村頭集合,誰曾想一大堆子人左等右盼,蒙木卻是依舊遲遲未至。小柔實在放心不下,也顧不得與小夥伴們過多解釋,便火急火燎地跑到老村長家裡來一探究竟。
看到替自己開門的竟是老村長,小柔的心中更是感到不安。本來,她還以為有可能是蒙木需要照顧昨夜醉酒的老村長,所以才會耽誤了早起外出勞作的時辰。而此時,情況卻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村長爺爺,我是來找蒙木的,他在家麼?”
“蒙木,他怎麼了,他不是應該和你們在一起麼?”老村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疑惑。昨天夜裡太過高興,多貪了幾杯的他也是剛剛聽到小柔那急促地敲門聲,才慢慢轉醒。在他想來,向來早起的蒙木應該在雞鳴時分就已起床,然後打掃清理過一遍屋子之後,就出發去與其他孩子們彙集。
“難不成就在這小村子裡還能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想到這裡,老村長有些忐忑,暗暗責怪自己大局未定怎麼就如此輕易放鬆了警惕。
“沒有。我們在村頭等了他有小半個時辰,他都一直沒有出現!”小柔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她可不知道老村長這下意識的一問,其實有自己都不確定蒙木到底有沒有出家門的前提。浮想聯翩下,不知怎麼的,就把蒙木與昨兒聽到的故事裡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仇家繫到了一起。一時之間,她是心亂如麻,覺得蒙木怎麼也是凶多吉少。“村長爺爺,你說蒙木他會不會遇到那些……”
“小柔!”沒等小柔繼續說下去,意識到她將要說些什麼的老村長便是一聲斷喝,“那些事情不能隨意亂說!”
“可是……”小柔也是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透露出不該被提到的事情。但她此時,實在是有些不知該如何自處,最終只能把目光投注到現在唯一還能依靠的老村長那裡。
“你啊,完全是關心則亂。首先,你預料的那種狀況肯定不可能發生。按照那夥人的行事手段,你倒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這一整村的人而僅僅只是帶走蒙木一個?”畢竟薑是老的辣,從最初的醉酒中緩過神來,老村長一語中的。“其次,我也是剛剛才被你的敲門聲鬧醒,蒙木在不在屋裡都還不一定。這臭小子也有可能是因為昨天太過於疲憊,所以現在都還貓著床,強賴著不肯起呢!”
這話,老村長自然也只是說給小柔聽聽,用來寬慰一下她焦躁不安的情緒。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是不信一向按章守時的蒙木會突然幹出這樣不靠譜的事情。誰知道,還正是這第二段的解釋,讓小柔原本稍寬的心又被再次懸起。
“村長爺爺,你後面說的這種情況肯定不會成立。”小柔辯駁道,“你看我,我昨晚回去之後,因為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一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真正休息過,可還是覺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我想,蒙木他的與我情況相近,那肯定也不會疲累的情況發生。”
“是這樣啊?”老村長沒有切實體會過所小柔提到的那種感受,但也知道小柔正拿著自己做例子,急於推翻這種猜測呢。
只是,又整理了一遍思路以後,老村長還是想不出蒙木到底會去哪裡。於是,只得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