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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多和同一步調就是這個國家的絕對之神。小孩子進了小學,上體育課時動作如果跟不上大家,教師的叱罵聲就毫不留情地丟過來。

“為什麼你就是沒有辦法跟大家一樣?真是無可救藥啊!”思考、行動和大家不一樣的人就是“奇怪的改變”,往往會被視為低劣的傢伙“可惡的傢伙”。於是,在學校穿著制服,在校外則穿著一種叫做流行時髦的制服,“和大家一樣”行動的人就因此產生了。在參加應徵考試時,所有的應考人便以同樣的發形和服裝在櫃檯排成一列。

一九八八年末,在皇居門前舉行記帳活動時,排在隊伍中的女高中生明白表示。“這種風潮是必須跟上的”。人絕不能對風潮抱持著疑問。搭上巴士的人大聲叱罵不想搭車的人們,這就是日本人代表性的作法。他們沒有去想過,自己所搭乘的巴士要開往何方。

另一方面,竜堂兄弟的姑媽鳥羽訝子來到位於中野區哲學堂公園附近的竜堂家,正是日本首相和幹事長熱烈地互揪著領帶的時候。因為交通管制的關係,共和學院的公用車無法進來,所以,她不得不在炎熱的天氣裡走上三十分鐘,可是,她一點也沒有特別疲憊的樣子。同行的鳥羽靖一郎雖然用著那條已經溼透了的手帕擦著臉,可是,他仍然滿臉笑意。因為,竜堂兄弟不見了,他們的家依照法令就由鳥羽家來負責管理了。

竜堂家的內部就像一個小隊的終極保鏢暴亂之後的景象。警察以收押證據物件為由,大規模地搜尋了這個家。訝子對著粗暴地翻東翻西,現在正想要就此離去的刑警說道。

“請等一等!”

“什麼事?太太。”

鳥羽訝子對著回過頭來的中年刑警鼻子伸出了彈劾的指頭。

“這個凌亂模樣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這些警察不懂得善後處理這句話嗎?任意闖進別人家中,拿走東西,卻又不做好處理工作。這和小偷有什麼不一樣?希望你們將這裡好好整理過後再離開!”

她昂然不屈地說道,站在她旁邊的靖一郎不禁一時失了神。對他來說,和警察爭吵無異於背叛神明。刑警或許也有一樣的想法吧?他眯起了發著奇異光芒的眼睛,睨神著訝子。

“這位太太,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遣詞用語。”

“我只是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指責日夜為維持社會治安而努力工作的警察,未免太離譜了吧?如果太過分,我們也有我們的作法。”

“這些動聽的話請你等到完全沒有誤逮和冤獄事件之後再說吧!你以為現在還有那種全面相信警察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無知人類嗎?失去市民們的信賴,就是因為你們自己太傲慢了。”

“……”

“哪,你們到底整不整理?如果你們就這樣回去,我也有我的打算。你們回去之後,我們會自己動手整理,因為如果日後我們被視為湮滅證據的話,我們可受不了。怎麼樣?請趕快動手!”

刑警的臉就像熟透的蕃茄一樣紅。他的兩眼中充滿了殺意,肩膀不停地顫動著,可是,再怎麼說,他們也不能在大白天裡毆打一個市民,況且又是個女流之輩。

“把房子裡面整理乾淨!”刑警命令部下的聲音再度地把靖一郎逼到精神失控的邊緣,可是,訝子只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是啊!一開始就這樣說不就好了?我會原諒你們的草率之處的。”

匆匆將室內整理完畢,嘔著氣的刑警們回去之後,恢復精神的靖一郎帶著愉快的聲音和妻子商量。

“什麼時候搬過來好呢?”

“我先說好,這裡可不是我們的家,是那些孩子們的家。我們只是為他們看家罷了。”

“可是,這麼大的房子,如果放著不住多可惜啊!”

“我們過來往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