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主任送到玄關的體育科主任教師回來的時候,用遺憾的眼神看著院長。
“院長,恕我直言,您的消極想法不但招不到學生,學校的經營也會很艱辛。神聖真理教團也會趁機搗鬼的。能不能請您用柔性一點的作法?光是注重美麗的外表是行不通的。”
院長以苦澀的表情接受了體育主任的抗議。
“我知道你的話有道理。可是,如果不是教育還維持著這麼一點尊嚴,這個國家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是刻意擺譜說大話,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買學生好讓本校在甲子園中露臉。”
“在甲子園大會中推銷名氣的高中總是努力不懈的。如果不在運動或進大學任何一方推銷自己的話,隨著出生率的降低,學生只會不斷地減少。儘管您對甲子園大會有所批評……”
“我不是有意要破壞甲子園大會。我只是不想用這種形式來做事。所以……”
“我懂了。那麼我告退了。”
體育主任站了起來,不想再聽院長繼續說下去,他刻意地加重了自己的腳步聲,離開了院長室。開門關門的聲音也顯得很粗暴。
“他也用心頗深啊!”院長嘆了一口氣,突然苦笑道:“不過,棒球不夠強這一點,共和學院和本校倒是有志一同啊!雖然兩校相像到這種地步並不是什麼好事。”
“其他學校的棒球部隊員曾說,沒有讓選手留和尚頭的學校是不可能打贏球賽的。我可沒聽說美國大聯盟的球員都留和尚頭。”
始聳了聳肩。共和學院的高等科雖然設有運動班級,可是,或許是拖拉的校風並不適合決勝負吧?共和學院的每一種運動都不出色。也有學生是藉此來賺取零用錢的。在棒球部和田徑部的比賽中上場賺取打工費,自稱“漂泊的救星”的人,本名就叫龍堂終。在高中棒球的東京都大會中,他雖然擁有連續四次安打的記錄,可是,球隊在最後還是敗北了。在輸八分的情況下,以前一直負責守中外野的終以救援投手的身份踩上投手板,可是卻連續投了六次四壞球,結果招致了敗北。他的球速雖然是超高中級的,然而,控球能力卻令人不敢領教。之所以沒有投出暴投,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球速的威力,刻意提醒自己要小心。“要投出剛剛好的球實在是太難了”,事後終這樣為自己辯解。
始離開了院長室,朝著講師休息室走去,這時侯,終揮著一隻手靠上來。他突然裝出一副哭喪的表情。
“嗚,老哥,班上的同學都欺負我呀!我不想再到這種學校上課了。”
“你有沒有搞錯主詞和述詞!你不會是那種乖乖接受別人欺負的人吧?就算你拒絕上學也是白搭。”
“啐!被識破了。”
終搔了搔頭。雖然洞悉了弟弟的演技,可是,始卻不得不好好想想。白楊學院的所有教師對院長並不心服。剛剛他在院長室就目擊了事實。如果只是針對教育和學校經營的方針而有所異議,那倒是無可厚非,可是,如果神聖真理教團的手不只伸向學生,連教師都難逃操控的話,事情就不能等閒視之了。有時候笑得太得意忘形反而會讓自己從椅子上摔下來的。
“可是,老哥,姑且不說我,餘好像也受到欺負哪!”
“在中等科也有信徒集團嗎?”
“餘那傢伙有時候被欺負了還不知道。做哥哥的可不能不擔心啊!”
“是啊!就算被你欺負了,他也不在意,還是跟著你走。”
“啊,什麼意思嘛,我受到傷害了。”始帶著苦笑拍拍發了火的弟弟的肩膀。
“對不起啦!來到這裡之後,好像連幽默感都沒了。是來自日本海的風不好吧!”
“不要把責任推到風土身上。”
龍堂兄弟交換著欠缺危機感的會話,然而,在隔著他們四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