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卻未見。”
毛和尚不敢再答腔,紫千豪哼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麼,於是,一行鐵騎沿著荒嶺隱坡,順著雜徑小路靜靜的走著,沒有多久,嗯,傲節山雄偉的山影已在他們翻過一處亂石崗之後呈現於眼前!
黑暗中,有三乘騎影飛奔而來,這三人正是方才奔去探路的十二人當中的幾個,他們這時俱皆頭巾歪斜,喘息如牛,滿頭的大汗,一奔到近前,其中一個已驚慌悲憤的向紫千豪低叫道:
“不好了,大哥,在前面的一片雜草地裡發現了我們五個弟兄的屍體,連他們的坐騎也全遭人擊斃,通通橫倒在一堆,我們又朝前遛了一段,那邊的兩處暗樁也吃人拔起,樁上的四名弟兄都被倒吊在一棵白燁樹上,其中兩個連腦袋也被砸得稀爛,血糊糊的一團,好慘……”
紫千豪平靜的聆聽著,他揮揮手,道:
“可曾發現了別的什麼?”
說話的漢子搖搖頭,帶著咽聲道:
“我們怕大哥著了道,是而便匆忙趕回來報信了,其他還沒有看到什麼扎眼的事……”
白辮子洪超和毛和尚公孫壽俱不由怒火中燒,目毗欲裂,二人齊齊憤激的咆哮起來:
“這些狗孃養的雜種,我與他們拚了!”
重重一哼,紫千豪道:
“都給我閉嘴!”
閉上眼,紫千豪沒有說話,他定定的坐在鞍上,就宛似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夜風拂弄著他的衣角,看上去,有一股特異的,深沉而雄穩的味道……
後面,祁老六策馬奔上,他憂慮的道:
“怎麼,情形不對?”
毛和尚公孫壽低聲道:
“已經幹上了。我們的巡騎和暗卡被放倒了好幾處!”
祁老六神色突然變得狠厲無比、他咬牙切齒的道:
“老子要一個個刮他們的骨,剝他們的皮!”
驀而,紫千豪雙目倏睜,一片精亮尖利得炫人心神的寒芒暴射而出,他冷酷而毫無情感的道:
“我、公孫壽、洪超,是第一撥,老六、蘇家兄弟是第二撥,煩請二頭陀藍兄押後為第三撥,每一撥率五十名弟兄,前後相距三十步,作快速衝刺,直指傲節山前進!”
祁老六答應一聲,立即掉馬回頭分配派遣,極快的便將三批騎隊分排妥當,紫千豪猛然大吼一聲:
“衝!”
於是——
蹄聲有如陣雷般突然響起,夾著搖山撼嶽之威貼地滾動,以紫千豪為首,分做三批直撲傲節山!
一馬當先的紫千豪單手握組,豹皮頭巾迎風飛舞,他的面色在這一剎間變為赤紅,宛如映著血,染著兇厲,散揚著煞氣!
鐵騎蜂湧奔騰,翻下亂石崗,繞著傲節山山麓直撲一道兩面壁豎的峽谷,這道峽谷中間只有女許寬窄,谷壁陡峭直立,有如刀斬斧劈,那麼險峻的矗峙上去,黑沉沉的看不見盡頭!
尚未入谷,紫千豪已經看見谷口橫臥著的四具青衣屍體,他連眼皮子也不撩一下,放馬直奔而進!
毛和尚公孫壽緊隨於側,見狀之下狠狠罵了一句:
“灰孫子們,你家佛爺要超渡你們了!”
他的話聲尚留著段尾的,谷頂上著然傳來一陣骨碌碌的巨響,無數塊磨盤大小的石塊已暴雨般飛墜而下!
賓士在前面的紫千豪狂吼一聲,四眩劍碎然斜彈,兩塊大石頭已被劍尖一點之力震飛出去,寒光驟閃,又是三塊巨石橫撞谷壁,剎時粉碎如糜,毛和尚公孫壽與白辮子洪超一個抽出“亮銀棍”,一個拔出大馬刀,一時之間,只見人仰馬翻,嘶叫慘吼之聲亂成一片,在塵土飛揚中,夾雜著沉重的巨石撞碰聲,人馬摔跌聲,號噪聲,以及清脆的骨骼折斷聲,好一副人間地獄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