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

蘇欣撒丫子跑過去，他這才反應過來地跟上。孫振皓基於禮貌，主動下了車來。

儘管路邊燈火昏暗，卻絲毫沒能掩蓋他俊美非凡的身姿和容貌，張翔看到蘇欣這位“哥哥”的模樣後，又是呆了一陣子。

“你好。”孫振皓主動跟他問候，張翔連忙回答：

“你好，新年好……”

“敝姓孫。”孫振皓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張翔。”張翔也隨之介紹自己。

兩人禮節性地握了握手，孫振皓打量著眼前這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一米八出頭的身高，面板黝黑，體魄強健，端正陽剛的臉龐，充滿運動員的陽光氣息，這就是蘇欣的男朋友，她口中常常唸叨著的“隊長”。

不得不承認，這位小夥子，與小鳥依人型的蘇欣站在一起更顯和諧，更像是一對情侶……孫振皓心頭冒了幾個酸泡泡出來。

而張翔，看到孫振皓的人和車後，心底也是禁不住的自慚形穢。這位“哥哥”一看就是社會精英，事業有成又英俊逼人，女孩們的夢中情人估計就是這副模樣的吧？

還好他是蘇欣的親戚……張翔安慰地想著。

對於這兩個男人的各懷心事，蘇欣全然沒有注意，因為她現在只想著快點逃離，生怕待久了會在張翔面前露出馬腳。

“隊長，那我先回去了。”她急著跟張翔揮手道別。

“好的……”張翔不忘個孫振皓表示感謝：“那就麻煩您了……呃……孫大哥。”

孫振皓微微頷首：“再見。”

蘇欣上了後座，車子驅動後，她還透過車窗跟張翔揮手，一直到看不到對方為之。

車子開離了，蘇欣苦哈哈地合著掌，縮在車子的角落裡，口中唸唸有詞。孫振皓注意到她詭異的行徑，問道：

“怎麼了？”

蘇欣扁著嘴訴說道：“我在懺悔……我今晚撒了好多謊……騙的人還是自己的男朋友……我奶奶說，撒謊的人死後要進拔舌地獄的……我要誠心懺悔，祈求菩薩原諒……”

“……”孫振皓無言了片刻，輕問：“你撒了什麼謊？”

“好多啊！”蘇欣大吐苦水：“隊長一直在逼問我為什麼會住在你家裡，你又是我的什麼親戚，有沒有血緣關係吧啦吧啦地！他平時很遲鈍的，不知道是不是這陣子過年雞腿吃多了，腦子抽筋抽成個推理專家！然後我就胡扯了一頓，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我騙他的時候手腳都冰冷了，我當時真想抽自己幾巴掌，直接把自己打暈算了！”

“……”孫振皓繼續無語，連訴苦都可以訴得那麼不正經，這小妮子要不要這麼搞笑啊！

他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不想撒謊的話，下次就說出真相吧……”

蘇欣自是沒聽見，她繼續縮回去，做她的懺悔：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痴，從身語意之所生，我今一切皆懺悔……”

這是佛經裡的偈語，孫振皓忍不住問：“你怎麼懂得說這些？”

蘇欣抬了抬頭：“我奶奶每次拜神拜完了就要念幾遍，我聽多了就記住了。”

“哦……”孫振皓聽一遍就記住了，他心想自己也是撒了不少謊造了不少孽，難怪現在這般糾結，自己是不是也該懺悔一下了。

年初四

“欣欣，這個很香辣可口的，你多吃點。”

關綺靜笑容可掬地將一盤辣子雞往蘇欣面前推了推，蘇欣忙道：

“謝謝，我能夾得到的……”

孫振皓無需旁人提示，主動就幫她夾了一塊嫩滑的小雞腿，蘇欣捧著碗向他道謝：

“謝謝……”

蘇欣剛吃完一塊，孫振皓又及時給她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