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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但既把太子立繼承人,自就按太子開藥方。

璐王相對英武,藩鎮的事可以放心由璐王處理,現在就得將一個相對平和馴順的國家交給太子

所以,就想憑著自己威望,提前把潛在危險剷除。

“哎,可惜的是皇帝壽命沒有跟上去。”裴子云想著問著:“下一步是誰,太子可能點撥下麼?”

“可能是武順伯和濟北侯。”太子不經意的說著:“只是罷了兵權,不會傷及富貴,可謂君臣都全。”

裴子云聽了一嘆,暗想:“兵權所在,則隨以興,兵權所去,則隨以亡,國家收籠兵權本是正理。”

“不過總得補償,或官、或爵、或財。”

“宋太祖說:人生駒過隙爾,不如多積金,市田宅,以遺子孫,歌兒舞女,以終天年,君臣之間,無所猜嫌,不亦善乎?”

“那是重金給賞。”

“朱元璋酷烈,而功臣公侯伯世襲千戶,入則可掌參五府總六軍,出則可領將軍印為大帥督,轄漕綱,但不得預九卿事,也可謂官大。”

“現在武順伯爵不過年入七百石,濟北侯年入一千二百石,罷免了兵權,無官無權的話,怕是未必壓的住。”

就說:“濟北侯是不是可暫緩?此人我在應州曾遠遠見過,性格剛烈,疑心極重,或有變數。”

太子就說:“天命已定,誰敢異心?”

裴子云說:“這是自然,只是欲則不達,現在太急了,恐有些動盪。”

削藩是對的,可大徐才建立十年,上一代人都沒有死,根基還不穩,裴子云這樣想著。

太子穿著白襪踩著高齒木屐,行了幾步,思慮著:“真人不看好削藩之事?”

“哎,我是希望太子日後登基數年,徐徐削藩,更是穩妥,此為上策。”裴子云嘆了一聲。

“不行,這些伯侯公,都是宿將,有的甚至是孤的長輩,孤削藩,哭訴起來,孤又怎麼處?”

“此事,父皇做了才穩當,而且父皇春秋正盛,要是孤來辦理,還不知道何時何日,到時伯侯公在各鎮各地方根深蒂固,那時想拔除就是難了。”

“父皇削藩,實是大善。”

聽著太子的話,裴子云眉緊皺,其實這話很對,可只有自己知道,皇帝現在還只有不足一年的壽命,恐怕打草驚蛇,不但使功臣集團離心,還辦不了事,削不了權,到時危機就可能降臨。

裴子云尋思著,心中陰霾環繞,總覺得不利。

太子原本很開心,這時聽得掃興,回到主位,帶著一些懶散,靠位置坐著,讓裴子云想起了朱允炆。

朱元璋將天下有著威脅文官誅殺,更殺光歷經戰爭的武將一代,為文雅的皇孫朱允炆鋪路。

其實過程裡並非沒有遇到危險。

洪武十三年正月,胡惟庸稱舊宅井裡湧出醴泉,此為祥瑞,邀請朱元璋,但牆道暗藏甲兵,朱元璋大怒,當天處死胡惟庸。

洪武二十六年,藍玉聯絡景川侯、鶴慶侯、舶艫侯、東莞伯:“天下太平,不用老功臣,以前老公侯都沒有了,只剩得我們幾個,幾時是了?”

結果在座的功臣將領紛紛表示支援,蒐羅士卒和馬匹武器,準備二月十五日皇帝外出進行耕田勸農儀式時起事

還有不可說的炸火車事件。

太平盛世削將容易,但打天下那批人可從沒有真正忠誠之心,他們都是親身經過造反而上位,真逼急了管你什麼人都敢反。

“殿下,削藩,臣不建議先削濟北侯,就算要削,也請過程裡施恩。”裴子云想了想,還是儘自己的力量,說著。

太子詫異,將裴子云的話打斷:“濟北侯不過是中鎮,有什麼可憂?叛逆的話,滅了就是,真人不必說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