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郡縣稍有反抗,就很難迅速卷席。”
“我們松雲門離州城隔了二個郡,一時間還波及不到。”
虞雲君聽了點首,熄滅了靈光,接著又點燃了又一處。
流金島
下午,冬雲愈壓愈重,雪花雜在雨中落下,整個島嶼上泥濘不堪,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雪花,時緊時慢,漸漸密集。
雪下得正緊,何青青卻在呵斥:“快,快,少主有命,能帶走的都是帶走,一些家畜實在不能帶走,都放養在山上,反正島上沒有狼沒有虎,四面都是海,就當是放養了。”
“我們遲早有一天還是回來。”她看著有些山民捨不得糧食和豬羊,就大罵了起來。
山民都訓練有素,在山中時經常抵禦襲擊,因此行動迅速,可一些山民看著住了許久的房子,有些不捨,五步回一頭,看的何青青火大。
任煒穿著蓑衣,看著整齊的屋舍和碼頭,不由嘆著:“都開了三千畝地了吧,舍了真可惜。”
“沒事,任先生,少主說了,只要人還在,這些都是浮財,官兵未必燒了,就算燒了再建就是了。”
“不過虧任先生提前把船都調來了,島上有一千多人,沒有這樣多船,我們這次搬遷就難了。”
碼頭上,有七八條船,百姓有些不捨,咬著牙搬上船,
任煒注意到,有些箱子不用百姓,用的是山民,一個個是沉重的箱子裝船,入倉時二人抬著。
何青青抹了一把雪水,搓著凍得有點發紅的手,笑著:“這是銀箱,有著它們,我們去哪裡都能活。”
任煒暗暗估計了下,看這銀箱沉重,一箱怕是有三百兩,而這裡點了點,至少有三四百箱,把一條船壓的沉甸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十數萬兩白銀,我的東家的確了得。”
他當然想不到這裡還是金條。
貨物搬完,百姓就趕了上去。
“別怕,擠一擠,只帶衣服被子就可以了。”
“我們去泉水港(一處大陸港口),到了那裡大家租房安置,所有宿食,都是公子出錢,別怕。”
“等災難過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吆喝著,一群群趕了上去,每條船擠了幾百人,是密密麻麻,但冬天不怕有著瘟疫,所行也不過五天,還不要緊。
見著人員都上來了,何青青一揮手,船隻揚帆而起,連夜出海。
次日
天尚未亮,海面出現了艦隊,仔細一看,是十五艘戰船,五桅布帆張滿,艦群已抵達了島嶼。
陳平目光森森,站正了身子,甲兵早已列隊,站在甲板上,霎時滿船都是刀光劍影,甲冑林立,森肅威嚴。
島嶼漸漸近了,已經看見了碼頭。
“下錨,上橋板,準備作戰!”一聲號令,甲兵潮水一樣湧了下去,只是卻沒有任何動靜。
陳平生不祥之感,命著:“快去打探!”
“是!”有人應著,水師也有馬,不過非常少,這時有人在甲板上牽了出去,只是一響鞭,就奔了出去。
碼頭是木建築,看上去建的很整齊,只是沒有人,過了一會,就見探馬回來,稟告:“將軍,島上沒有人了,一個人也沒有。”
“什麼?”陳平聽了大怒,大罵:“可惡,逃的倒很快!”
陳平目光又是投到了這些,兇狠令著:“來人,給我放火,把這些統統燒了。”
“是,將軍。”水師之兵就要上前執行命令,這時一人出來:“且慢!”
陳平目光一轉,見是衛昂,不由口氣緩和:“衛公子,人既逃了,為什麼不把這些都燒了?”
“陳將軍,這流金島其實是幾條通向扶桑的海洋要道之一,要不先前海盜也不會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