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中,韋長豐,韋長空目睹楊鉞轉身走向裴永柯,他們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上.生怕裴永柯為保住家族利益,向楊鉞道明柳佐央侵吞黃金罪證.
那時,楊鉞放過裴家,他韋家直接遭殃.
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念頭.
然而,裴永柯神情嚴肅,對楊鉞詢問嗤之以鼻,呵斥道;“燕王,下官行的端,做得正,自問沒有做對不起朝廷的事兒,王爺,讓下官誣陷柳尚書,下官做不到。”
“死鴨子嘴硬。”楊鉞冷語道,手掌握拳,砸在木樁上,低聲道:“裴尚書,你不說,本王自會查出來,若掌握充足證據,你就等著上法場。”
言罷,楊鉞氣呼呼,轉身向韋長豐,韋長空走去。
牢房中,韋氏兄弟先前已經做出決定,察覺楊鉞怒氣衝衝走上來時,韋長豐急匆匆抓著牢房木樁,向楊鉞道:“王爺,下官招,下官招。”
“你招什麼,韋侍郎!”楊鉞移步到牢房前,訕訕輕笑。
這正是他要的效果,只要韋氏兄弟招了,接下來的問題,會非常簡單。
只要拿到柳佐央侵吞官銀罪證,會有狗咬狗局面。
在瓦解四姓家族,會變得簡單許多。
聽詢問,韋長豐急忙道:“王爺,下官有柳尚書侵吞官銀,及其他犯罪證據。”
“是嗎?”楊鉞不喜不色,古井無波反問。
“是的,是的。”韋長豐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望向楊鉞道:“聽王爺徹查柳佐央,下官願站出來,指正柳佐央,幫王爺分憂解難。”
楊鉞擺擺手,對林躍道:“帶侍郎出獄,拿到柳佐央罪證,拿上抓人,至於韋侍郎,本王會向皇上為他開脫。”
“下官謝王爺!”韋長豐聽楊鉞言語,內心憂慮全散去。
然而,對面牢房中,裴永柯義憤填膺,衝韋長豐喝道:“韋侍郎,你怎能為私利,出賣柳尚書,四姓聯絡緊密,柳尚書受難,韋家還能獨處嗎?”
此刻,裴永柯言語,其實在自我安慰。
出賣韋家,保護裴家利益,他心中不免自責。
韋長豐決定出賣柳佐央,讓他內心自責稍稍消弱。
“裴尚書,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你我?”韋長豐厚顏無恥道,林躍開啟牢門,他匆匆與林躍離開。
這時,牢房內,韋長空看到大哥侍衛帶走,急忙道:“王爺,下官亦有柳佐央犯罪證據,下官自梁州帶回金銀珠寶,有不少是梁州官員進宮柳佐央的。”
“確定,不要當本王是傻子。”楊鉞瞪了眼韋長空,質問。
韋長空連連頷首,急道:“王爺放心,下官不敢撒謊。”
“三虎,帶韋刺史出獄。”楊鉞向韓三虎吩咐。
韓三虎帶韋長空離開後,刑部尚書王銘範悄悄抹去額頭汗水,移步到楊鉞身邊,抬頭望向楊鉞,輕聲道:“王爺,朝堂兩名尚書下獄,會不會引起朝堂動盪?”
徹查柳佐央,樹倒猢猻散,朝堂中,肯定有許多官員受到牽連,連他王銘範,多多少少亦被查出蛛絲馬跡。
何況,還有柳佐央,他若為保命,主動招供,朝堂中,將有七八名官員,各郡各州會有更多官員被徹查。
楊鉞輕笑,抬手拍在王銘範肩膀上,王銘範渾身不禁一震,冷汗不由自主冒出。
誰料楊鉞輕言淡語,笑呵呵道:“王尚書放心,本王心中有數,只要變革順利推行,朝堂不會出現大問題。”
“嗯嗯,王爺鐵心推行變革,乃大唐之福,百姓之福。”王銘範拍著馬屁。
發自內心而言,王銘範擔心楊鉞在朝堂大開殺戒,那時,朝堂血雨腥風,在所難免,究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