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千算萬算,仍被楊越算計了。
這讓他產生深深的頹廢感。
他異常苦惱,自己始終謹慎小心,卻仍然被楊鉞抓住把柄。
急忙俯身跪在地面,都不敢抹去額頭的汗珠,誠惶誠恐的說:“皇兄,臣弟絕對沒有擁兵自重的念頭,更不敢辜負皇兄的信任,望皇上明察。”
楊鉞面容舒緩,卻沒有追究蜀王的罪過。
大敵當前,他不想過多的糾纏內政,被敵人抓住機會。
示意蜀王起身,招呼他上前。
蜀王滿目疑惑,撓著頭起身,順便擦點額頭的汗珠。
他不清楚楊鉞到底什麼意思,故意吹毛求疵抓住他的過錯,卻不嚴加懲罰他。
此時,表現的和言語色,反而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緩步走到案臺前,躬身站在旁邊,神態謙卑而謹慎,揣測著聖意。
楊鉞端起茶杯,閒情逸致的品茶,對蜀王的表現非常滿意。
淡淡的說:“朕絕非在試探你,而是誠心實意讓你統兵。大唐外面的疆域,範圍之大,地域之繁華,超出你我的想象。作為皇族子嗣,你我不該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一畝三分之內,要放眼遠望,要征服其他的繁華,富庶的城郭,讓他們向大唐俯首稱臣。
大唐西域仍有大量廣闊富饒的地域,等待你我率軍前去征服。
所以,該訓練出更加強悍的精銳,協助朝廷東征西討。
朕詳細考慮過,你來組建軍隊再合適不過,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聞聲,蜀王內心的惶恐,仍然沒有消除。
沒法確定楊鉞所言是真是假,靜靜站在旁邊,誠惶誠恐的說:“皇兄,臣弟定當竭盡全力,不過,讓臣弟訓練軍隊,是否太過草率?”
其實他滿心歡喜,奈何摸不清楚楊鉞的意思,所以不敢爽快的答應。
不過君無戲言,既然楊鉞已經提出來,多半不是與他開玩笑,他只需靜靜的等待。
楊鉞說道:“此事朕深思熟慮過,覺得你非常合適,怎奈番邦軍隊桀驁不馴,不懂沒有規矩,若你沒法馴服西域蕃邦的俘虜,不能讓他們死心塌地歸降。
將來戰場遇險,或者遭遇苦戰時,他們容易臨陣倒戈,牽連在西域作戰的軍隊。”
在他記憶裡,前世高仙芝帶領唐軍在西域作戰,遭遇大食的軍隊,因為協助他們作戰的西域軍隊,臨陣倒戈,使得高仙芝兵敗。
後來封常清重整旗鼓,帶領精銳經營西域,卻遭安史之亂,致使唐朝回師救駕,再也沒有重返西域。
使得遺留在西域的精銳,在郭昕帶領中,週轉各地,造成的滿城盡白髮,死不丟陌刀,獨抗五十載,不敢忘大唐的悲劇。
他已知悲劇發生,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所有顧慮重重。
即使蜀王練軍,採取鐵血法規,他照樣不敢輕敵大意。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蜀王聞訊,得知其意,劍眉緊蹙,思量片刻朗聲說:“皇兄,若臣弟訓練軍隊,定有方法讓俘虜死心塌地效忠大唐,何況,皇兄推行移民戍邊的策略,若中原百姓遷移而來,也能給他們西域人,很大的震懾。”
籠絡人心,除採取鐵血法規外,再進行豐厚的賞賜,他相信俘虜也能變成精銳。
若仍然有人心懷異志,果斷剷除,殺雞儆猴。
“好,你且試試,即日起開始準備,作戰時得到俘虜,你率先挑選,爭取儘早訓練出十萬虎狼之師。
即使將來,朕領軍凱旋,回到長安,有來坐鎮西域,大唐江山照樣穩固。
再度唐軍西征時,以此地為翹班,可打擊西方的軍隊,把大唐的疆域延伸到更西的地方,甚至擴充套件到西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