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自然。他明白自己沒有福氣擁有她，心裡卻始終無法放棄，這麼特殊的一個女孩，真的與他無緣嗎？

晴亞在他專注的目光下變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忙指著一旁沉默的永憐說：

“你該感激的人是永憐，她約我們一起來看你的。”

“真的？”葉強看向永憐：“真謝謝你！你們不知道軍中生活有多無聊，上課、出躁，放眼望去全是一個個大光頭，半個女孩子都看不見；如果我回去跟弟兄們說有三位美女遠從臺北來看我，一定會被嫉妒的目光給殺死的。”

永憐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惠敏疑惑地問：

“真的沒有女生嗎？看電視、電影都說有福利社‘西施’啊！”

“拜託！那個歐巴桑快五十歲了，總用滿口金牙封著我們；不得已要上福利社時都忍不住要嘆氣，唉！命不好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沒有停過，只是永憐很少說話。她很專心聽，偶爾搭上一、兩句，好像很不自在。晴亞發現後，找了個機會拉起惠敏：

“你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吧！”對著訝異的永憐說：“你陪學長聊聊，我們馬上回來。”樹蔭下於是隻剩下葉強和永憐。

“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葉強關心地問。

“沒有什麼。第一次到南部來，感覺很不錯啊！”她應聲道。

“我看你都不說話，是不是不喜歡我的大平頭？”他開玩笑。

永憐終於也笑著說：

“不是啦！我才不會這麼無聊。”

“還是笑起來漂亮多了。”他笑著看她。

永憐瞪他一眼，轉了個話題：

“你在這兒還習慣吧？訓練辛不辛苦？”

“還可以啦，久了就容易適應了，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辛苦。你們能來我真的很高興，看到你們讓我很懷念在學校的生活呢！”

“我還想早點畢業呢！”因為你已經不在那裡了，她在心裡說。

“我以前也一樣啊！畢業後才發現真捨不得，一些以前討厭的事現在都成了很美好的回憶；以後你就會了解，學生時代真是最讓人懷念的黃金時期，可以很瘋狂、很率性。”

“或許吧，晴亞也說想念學校生活，恐怕我要等到出了校門才能體會了。”她笑笑。

“記得好好把握現在，做些一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日後才不會談悔。”

“你……你就一直待在這兒嗎？”

“訓練結束可能會再分發。其實我挺喜歡南部，就是離家裡太遠了。如果分發到中部或北部，有空時就可以去找你啦！”

“真的喲！你可不要騙我。”

“不會啦！不過你要好好唸書，別貪玩喲！”

“嗯！”她高興地點點頭。

“好！現在我來告訴你一件趣事，我們班有一個‘天兵’，就是有點傻傻的，那天……”

晴亞和惠敏回來時，明顯地感覺到永憐的改變，她經常大笑，話也多了。兩人對看一眼，心想廁所可真是上對了。

三個人聽著葉強說起軍中的一些趣事，有些真是前所未聞，笑得她們肚子都痛了。直到會面時間即將結束，葉強才提議送她們到大門口。

真是相見容易別時難。永憐雙手揮動，就是不敢抬起頭來，深怕忍不住掉下眼淚，讓人笑話；尤其葉強若看見了，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直到葉強消失在軍營那頭，她才忍不住哭倒在晴亞懷裡：

“我……我好想念他……真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晴亞只能抱緊她，安慰地拍著她。惠敏望著藍色的晴空，感嘆愛情真是複雜的玩意兒，能讓人笑逐顏開，卻也會讓人心碎神傷；如果可以選擇，她是寧可不去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