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鐵獄,接待處。
“艾登·加洛德?咦?”獄警伊莎貝拉看著會見申請表上的名字,詫異地抬起臉,“小妹妹,你是……要見典獄長?”
視窗外頭的女孩無論是穿著還是外貌,看起來都只有十五六歲,有著小麥膚色,從人種看就不大可能是她那位上司的親戚——而且伊莎貝拉也沒聽說過艾登有什麼有聯絡的親屬。
“是。”女孩從容地笑著點了點頭,渾身上下散發著和外表不相稱的穩重。
“這……我好像沒有見到過類似的預約,請問,你是典獄長的親屬或者朋友嗎?找他有什麼事?”伊莎貝拉問道。
“是這樣的,加洛德先生以前在我們店裡下過單子,我們這邊完工了,但他一直沒來店裡結算,所以我就照著聯絡地址過來親自通知他了。”少女有條有理地說道。
“咦?這樣啊……”
伊莎貝拉一時之間有點疑惑,獄警在執勤期間不方便擅離崗位,工作時候來了什麼私事,除非是比較要緊的情況,原則上是不允許離開崗位去處理的,所以一般他們也不會給商家預留工作單位當聯絡地址。
不過典獄長基本上不需要親自執勤,再考慮到他經常為了處理監獄的工作在監獄從早待到晚,會把聯絡地址改到這裡也情有可原。
“那我……找人通知典獄長一下,小妹妹你們的單位——”
伊莎貝拉剛問到一半,她後頭的門被開啟了。
“伊莎貝拉,新的登記冊和墨水,我幫你從後勤那裡捎過來了。”維羅妮卡將一疊筆記本和一瓶墨水拿了進來。
“啊,謝了。”伊莎貝拉回頭,“啊你來得正好,這裡有個孩子說要見典獄長,你可以幫我去問問嗎?”
“見長官?”維羅妮卡將目光移向窗外,不禁發出詫異的聲音:“誒?這小妹妹是?”
“這位警官是可以直接見到加洛德先生嗎?”少女將目光移向維羅妮卡。
“是的,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維羅妮卡上前。
“警官您好,能不能幫我跟加洛德先生說一下,告訴他之前在落日大道下的單子已經好了,可以讓我見見他嗎?我還要跟他算錢的。”少女揮了揮手,得體地說道。
“那請問你是哪個店的店員啊?”維羅妮卡仔細追問。
少女看著維羅妮卡的眼睛,微笑——維羅妮卡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陣心悸,下意識地想回避對方的目光,就彷彿那目光能直透她的心底。
真古怪,以往只有她盯著那些心虛的犯人時,對方才會像這樣下意識地避開目光。
她立刻將目光移回來,少女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剛剛那一瞬間的眼神躲閃。
“您告訴加洛德先生,我叫梅麗莎,他就明白了。”“少女”梅麗莎笑吟吟地說道。
此時典獄長辦公室,艾登正拿著一封信在讀。
“我們已在境內挖掘到一個教團,名為復興會,打的旗號是南部過去民族宗教,教團的教宗當眾展現過一場奇蹟,讓一位母親信奉舊神,承受病痛,然後當場治癒了瀕死的嬰兒。教宗身份不明,在人前佈道時一直戴面具。我們正在讓線人跟進調查。
道奇教授那邊仍未有訊息。”
看完信紙上的內容記下後,艾登手腳麻利地將信紙和其他廢棄檔案一併撕碎混在一起,扔進了紙簍。
這些天堅持和海洛聊天也算是有了不小的進展,他已經對“仇恨”權柄的情報有了相當深入的瞭解。
信上提到的“奇蹟”,用“犧牲”權能很容易做到,將嬰兒身上的疾病轉移到母親身上,同樣的病症,大人自然比嬰孩更有機會活下來。
“犧牲”其實是一項很可怕的權能,它可以用來積攢絕對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