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鐵獄,艾登坐在辦公室裡,審閱著一名犯人的資料。
“賽拉·雷克希亞,二十四歲,無業,自治州杉城人,家庭成員……填的是無,說是雙親亡故。在此之前並沒有犯罪記錄。”艾登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普通區獄警,“你確定這人沒有涉黑背景嗎?”
“這個,呃……”年輕的獄警有點被難住了,臉色尷尬地笑笑,“我不太瞭解要怎麼才能看得出來啊。”
“你就看她進到牢房裡以後,和其他犯人相處得怎麼樣?是很快就打成一片還是比較拘謹的那種?”艾登乾脆換了個問法。
“應該算是比較拘謹吧。反正沒有那麼快跟室友熟絡起來啦,前天我巡視的時候她們一房間的人聊天,她自己還是一個人坐在床邊的。”獄警回想了一下,“初犯很多都這樣的呀。”
艾登微微皺起眉頭,聽起來這犯人還真是個初犯,不僅僅是沒進過監獄,似乎也沒什麼和其他罪犯接觸的經驗。
累犯慣犯往往都對監獄比較熟悉,進監獄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壓力。
比如某魅魔,回到監獄的時候總是要跟幾位熟人打打招呼,就跟回老家探親一樣。
艾登就曾聽到過她和其他犯人閒聊的時候大放厥詞:“幹正經工作是不可能幹的啦,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啦,做手藝活嘛又不會做,就是拉拉皮條,才能維持得了那種富裕的生活呀……進監獄嘛其實也沒什麼啦,進來就跟回家一樣,這裡老姐你們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這麼好聽,還有艾登大人在,我超喜歡這裡的!”
所以那傢伙才會一而再而三地進來。
但就算是以前沒蹲過監獄,只要有什麼涉黑背景的話,就應該有和其他罪犯往來的經驗,進到監獄和其他犯人接觸,一般不會顯得特別拘束。
“她進來之後,有沒有什麼……比較反常的地方?”艾登又問。
“誒?”獄警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後搖搖頭,“好像沒有欸。”
“這樣啊。”
“典獄長,這犯人是有什麼問題嗎?”獄警小心翼翼地問。
“你仔細看過她的資料就知道了,她在警署附近的街道上搶包,搶包現場就有警察,當場被捕。上了法庭本來被判緩刑的……怎麼說呢,搶劫能判緩刑已經可以說走大運了,但她還執意攻擊法官,而且還當庭強烈要求取消緩刑,強行把自己送進了監獄。”艾登用指節敲了敲桌子,“她分明是故意進監獄的啊!”
“啊?她自己要求取消緩刑?”獄警怔住了,“這資料我沒細看呀,還以為她是想被判無罪呢……”
“有些涉黑人員啊,被人尋仇,又或者壞了那種道上的規矩,又或者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可能被滅口,當他們沒地兒躲的時候呢,有時候就會隨便犯點事進監獄避避風頭,至少這裡他們是安全的。”艾登給他解釋。
“還有這種事?”獄警瞪大眼睛。
“總歸是會有的事情,有些麻煩一旦惹上,最後只是缺胳膊少腿都算運氣好的了。”艾登輕描淡寫地說道,“在監獄裡,他們還能手腳健全地活下來。”
要知道上個月,他們這兒才來過一位想躲避追殺的女明星。
“可她……她看起來……”獄警猶豫道。
“確實不太像,也沒其他案底。不過普通人也不是沒可能惹上些棘手的麻煩,比如欠了黑道的高利貸,比起被抓去強迫賣身抵債,進監獄倒也能躲一躲。”艾登摸了摸下巴。
“典獄長,會不會……她是來監獄裡尋仇的?”獄警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聽說核心區去年好像有個犯人是進來殺仇人的。”
“嗯,是有這麼回事,上半年我處理掉了。”艾登馬上就想起來獄警說的是絲萊茵和卡蜜拉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