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上面鋪了一塊木板,木板上放著售賣的東西。有的乾脆把一張毯子往地上一鋪,就開始賣起東西。
這些攤子十個有六個賣的是小吃,剩下的攤子有賣工藝品的,有木盆及瓦罐的,甚至還有賣瓜果,蔬菜的,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突然,前面有一大群人湧過來,原本就很擁擠的街道一下子變得更加擁擠。
這些人大多一臉晦氣,嘴裡罵罵咧咧,手裡拿著五顏六色的紙片,很多人把紙片扯得很碎,然後一把揚到空中。
碎紙片隨風亂舞,越飛越高,迅速散開,眨眼間就如同雪花飛揚。
“他們在幹什麼?”拉佩問道,比格·威爾提到過賽馬,卻沒提這些事。
“別管那些賭鬼,他們只不過是賭馬輸了而已。”妮娜對這種場面早已習以為常。她父親海關的時候,同樣也是這裡的常客,特別是最後那段日子,她父親情願一天只吃一頓,也要省錢買馬票。
“賭馬?怎麼賭法?”拉佩來了興趣。
“你也對賭博感興趣?”妮娜的眼神中又充滿了鄙視,也再一次忘了敬語。
“沒什麼興趣,頂多偶爾玩玩。”拉佩隨口說道。
說實話,拉佩從來沒有真正和人賭博過,以前在學校他最多和同學打牌,輸了的人負責寫作業。
聽到這個回答,妮娜明顯鬆了一口氣,態度也一下子轉好。
“平民玩賽馬其實早就有了。聽我父親說,我叔公就是一個喜歡賽馬的人,不過那時賽馬還只是有錢人的遊戲,有點附庸風雅的味道。直到五年前,財政大臣都雷德突然插手進來,他建造這座跑馬場,然後制訂了一整套規則,之後跑馬就不再是單純的運動,而是變成一種合法的賭博。每個月的月初和月中各有一次賽馬大會,每次有六場比賽,門票很便宜,只要五枚比紹。觀看賽馬的同時還可以下注,賭哪匹馬能贏,那花起錢來就沒底了,少則十幾枚比紹,多則幾十至上百枚比紹,甚至有人幾千,幾萬地往裡面扔。”
至此,拉佩明白比格·威爾為什麼不多說賽馬的事,比格·威爾和財政大臣都雷德不是同個陣營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死敵,跑馬場是死敵的傑作,像比格·威爾這樣驕傲的人,當然不願意提起。
但,拉佩愈發感興趣起來。
跑馬場很大,遠遠就可以看到高聳的圍牆。
跑馬場是長條形的,有一座街區那麼寬,五座街區那麼長,一座街區一般是一百尺,這就意味著跑馬場的跑道一圈差不多有一公里長。
這座跑馬場設計得也很有趣設計的時候肯定考慮到人會很多,一旦擁護在一個出入口,可能會出事,所以出入口很多,隔著幾十尺就有一個出入口,這些出入口開得很大,完全是敞開的,沒有門扇,不過有一圈欄杆擋著。
每一個出入口的旁邊都有賣票的地方,一張票五枚比紹,確實夠便宜。
拉佩湊到窗前正打算買兩張票,卻看到一個小販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門口負責查票的人居然沒拉著。
“別看他,他賣的貨全都是上面準備的,比外面貴很多。一塊麵包兩枚比紹,一罐啤酒一梅比紹,如果不願意挨宰可以出去買,不過進來得重新買票。”賣票的那個人看出拉佩的心思,解釋道。
“真是生財有道。”拉佩說。
“誰說不是?”賣票的人呵呵一笑。
現在市面不景氣,賺錢不容易,但是跑馬場卻正好相反,每個月兩場賽馬大會,賺的錢都要用十幾輛馬車才能拉走。
“要不要賭兩把?現在是休息時間,還來得及下注。”
賣票的人顯然不安好心。
“先看看再說。”拉佩笑了笑,拿了票就走。
妮娜緊跟在後面,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