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爾·休夫也臉色慘白,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現在連賈克卜都不得不縮起膀子做人,那位想要弄死他,不比捻死一隻臭蟲更難。
“您真的能保證他不殺我?”哈密爾·休夫聲音顫抖地問道。
“我什麼都無法保證!”
拉佩裝作很生氣的樣子,這絕對是應有的姿態,身為特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如果沒有一些脾氣,那才奇怪。
拉佩掃了哈密爾·休夫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我的保鏢發現你的身上被打了印記,非常隱蔽的印記,一般的大師都未必察覺得到,而且這種印記很難解除,至少他沒這個本事。”
哈密爾·休夫的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他一直懷疑自己被做手腳,為此他跑了不少神殿,那些牧師都告訴他沒事,但是他始終不相信,現在終於得到證實。
“那個刺客叫死亡之眼,至少他是這麼說的,我是透過一個叫塔克斯·布朗的掮客找到他的。”
說完這番話,哈密爾·休夫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件事一直憋在他的心中,憋得實在太難受,現在他再也用不著提心吊膽。
“塔克斯·布朗?確實有這麼個人,他一直混跡於豪森旅店,在那裡租了間套房,那裡也是他接生意的地方,不過這傢伙早就離開了,去年你開始調查刺殺案的時候他就離開了。至於這個叫死亡之眼的人,我倒是聽說過,他是一個老刺客,恐怕有六、七十歲,曾經有一度收山不做,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年又開始出手。”說這番話的人是瓦克利。
瓦克利和西弗一樣,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好人,有四十多歲,頭髮剃得很短,滿臉橫肉,右手背上有一道傷疤,脖頸的部位隱約可以看到刺青。
在瓦克利的身後靜靜地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普通人的身高,一張大眾臉,扔進人群裡面肯定找不到,他的呼吸也不像武者那樣悠長,身上的氣息也很平淡。
不過拉佩面對這個看上去很平凡的人,卻比面對瓦克利更加小心,和所有刺客一樣,那個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他的代號是“零”。
曾幾何時,這個名字在塔倫代表的是恐怖和死亡,震攝力絕對在賈克卜之上。
“有辦法聯絡上死亡之眼嗎?”拉佩問道。
“應該可以……怎麼,你打算幹掉他?”瓦克利有些莫名其妙,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拉佩對調查這起案子太積極,一點不像下屬對上司的態度,反倒更像兒子為父親報仇。
當然,這種念頭瓦克利只會存在腦子中,絕對不會亂說。
“不。”拉佩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時候,還有幾個月國民會議就要召開,那時候局勢肯定會發生劇變,拉佩要為劇變做準備,根本沒空對付一個大刺客,更何況拉佩也沒把握殺死一個大刺客,即便他、傑克和安德雷三個人聯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機會卻只有一次。一旦被死亡之眼逃脫,他肯定會躲起來。
雖然用預言術可以尋找任何人的行蹤,但是成功機率和對方的實力有關,想要定位一個大刺客,就必須找大師等級的預言師,拉佩不知道哪裡有這樣的人。
預言師修煉困難,進階更難,想要成為大師比其他職業難上百倍,而且預言師的實力都不怎麼樣,像寒冬組織的那個女預言師就只有一招保命的絕招,所以大師等級的預言師都是某個組織的核心人物,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正因為如此,除非有絕對的把握,拉佩不會打草驚蛇。
至於哈密爾·休夫就更不用著急,什麼時候殺掉他都行。
“不說這些了,咱們今天要談的是合作的事。”拉佩掏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
“還有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