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有足夠的理由,就算是猜測又如何?”比格·威爾笑了笑。
“這麼說來,你們做事要容易多了。”警察署署長一臉羨慕。
“容易?”比格·威爾搖了搖頭,突然他長嘆一聲:“不說這些了,您覺得我們輕鬆,我覺得你們愜意,只有幹這一行,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困難。”
“這話有理。”警察署署長表示贊成:“至少我十五歲的時候,用不著查案子,更不用說是刺殺案件,兇手還是一名頂尖的刺客。”
“對了,馬文探長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比格·威爾換了一個話題。
“那傢伙能力很不錯,破過很多無頭案,說到辦案子,他是這個。”警察署署長挑起了大拇指,緊接著他又露出一臉惋惜:“不過這傢伙太過孤傲,還有些自命清高,和誰都合不來,他也不相信任何人。或許在他看來,其他警察都和罪犯有勾結,所以他辦案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插手。而且在破案之前,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資料,他的卷宗隨時都帶在身邊,即便去見廳長的時候也是如此。”
“這不可能吧?一個有道德潔癖的警察?他拿什麼養線人?沒有線人,他怎麼破案?”比格·威爾直搖頭。
拉佩則暗自慶幸他沒打算在警察廳裡面下手,要不然只會白跑一趟,甚至還會引起懷疑。昨天從中年警官那裡得到的訊息果然不太準確,中年警官只說那個人古板嚴肅,這已經不單純是古板。
“他有一筆專門的線人費。”警察署署長異常嫉妒地說道。
“你不是說誰都不喜歡他嗎?”這一次詢問的是拉佩,他覺得很驚奇。
“當然是那些想升職的人,馬文雖然很讓人討厭,但是他有一個好處,他對升職不感興趣,唯一的興趣就是破案。上面的人最喜歡他的這個習慣,等到他破了案子之後,大家就拿過來分功勞。正因為這樣,每一次有案子交給馬文,同時也會撥一筆錢給他,因為這傢伙有‘潔癖’,所以用不著擔心他貪汙或者挪用。”
“原來是這樣。”拉佩點了點頭,不管是他,還是比格·威爾,對那位探長愈發多了幾分信心。這樣的人接管剌殺案,說不定真會有什麼線索。
此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幾位侍者託著餐盤走了進來。
塔倫靠海,所以這裡最有名的全都是海鮮。拉佩點的是蒸比目魚、烤鱸魚和兩隻生蠔,雖然單調了一些,卻也顯得出他的品味。他給瑪格麗特點的也是蒸比目魚,還有洋蔥煎牡蠣,這兩樣東西吃起來都很容易,用不著動刀叉,也沒什麼刺,就算沒有經過訓練,也可以吃得很文雅。
拉佩不再說公事,和警察署署長閒聊了起來。這一次是真的閒聊,一開始是警察署長在說,他說的是馬內的閒聞逸事,這同樣也是一種試探,他要確定拉佩是不是真的去過馬內。
真的拉佩自然沒有去過馬內,他最遠只到過安塞爾,那是他姑姑的家,他的姑姑嫁給安塞爾的一名雜貨商人。好在這裡有一隻馬內土生土長的鬼魂,比格·威爾說得不多,只是偶爾會插兩句,他的話卻總能戳中要害。
“那個叫佛勒的瘋子也是你們的人?”警察署署長也換了個話題。他已經確認拉佩對馬內很熟,絕對比他熟,而且拉佩混跡的圈子比他的層次高得多,這讓他很沒面子。
“不是,當初的他比我們要風光多了。”拉佩立刻否認,這一次說話的是拉佩本人。
“風光?”警察署署長停下了刀叉,他明顯被嚇著了。
“他是一名鍊金術士,最好的鍊金術士,曾經得到過帝國院士的提名。不過後來出了一件事,他在馬內待不下去了。”拉佩隨口爆料,他不怕這位署長去調查。
“他是一名鍊金術士?”警察署署長瞪大了眼睛,那個瘋子是警察署的常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