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的人在議會里佔據三分之一以上,根本用不著擔心。”有人在自我安慰。
“最好別這麼樂觀,這種漏洞不可能一直存在,萬一他們先對議會進行重選呢?”喬治不以為然地道。
“我們未必會輸。”又有人在自我安慰。
喬治已經懶得響應,他很清楚這種人從來不會消失,同樣他也很清楚,這種人根本沒有大用,他更清楚,以現在這樣的局勢,如果議會改選,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大部分杜瓦利派的成員踢出去。
喬治在沉思著,但大廳裡早已亂成一團,那些委員你一言我一語激烈爭論著,一個個稀奇古怪的提議被丟擲來,其中甚至包括派刺客幹掉拉佩。
“暫時休息一下吧。”帕瓦蒂埃擺了擺手,他也看出來這些人或許政治智慧都不低,讓他們分析什麼東西絕對沒問題,但是讓他們解決問題,那就不可能,這些人提出的建議沒有一個可行。
帕瓦蒂埃偷偷看了看喬治,從剛才開始喬治就沉默不語,眉頭雖然皺著,卻並不顯得緊張或者失落,以他對喬治的瞭解,他敢肯定喬治已經有想法。
眾人站起身,有的人朝著外面走去,有的人則聚集在一個角落裡,所謂的休息其實就是小範圍的交流。
“喬治,你有什麼想法?”帕瓦蒂埃湊到喬治的身邊坐下來。
此刻原本聚攏在喬治身邊的那些人全都走開,他們知道帕瓦蒂埃和喬治有話要談。
“我沒什麼想法。”喬治隨口說道。
“你騙不了我。”帕瓦蒂埃不以為然地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喬治看了看左右,身體探過去,用異常低沉的聲音說道:“現在馬內很亂,不過亂也有亂的好處,有些人蠢蠢欲動。”
說著,喬治朝著王宮的方向努嘴。
“這算什麼好事?”帕瓦蒂埃皺起眉頭。
“以我對馬克西米和讓的瞭解,一旦有外部敵人出現,他們都會放棄成見,暫時和我們合作。”喬治低聲解釋道。
帕瓦蒂埃想了想,認可喬治的話,他對馬克西米和讓同樣很瞭解,這兩人確實如同喬治所說的那樣,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不含糊。
“那個人呢?”帕瓦蒂埃看了南面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指的正是拉佩。
“不清楚。”喬治苦笑一聲:“我們接觸的時間畢竟太短,還不太清楚他真正的為人。”
“要不要派人和他接觸一下,摸一下他的底?”帕瓦蒂埃問道。
喬治沉思起來,好半天他似乎下定決心,這才說道:“我還是親自跑一趟吧,不管怎麼說我和他還有一些交情,其他人恐怕……”
帕瓦蒂埃明白喬治的意思,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拉佩對杜瓦利派絕對沒有一絲好感,而喬治雖然是杜瓦利派的副主席,感覺卻像一個獨立黨派,和杜瓦利派的關係並不密切。
“你以什麼名義去那裡?”帕瓦蒂埃問道。
“這段日子西南面的那位親王非常活躍,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好意提醒他一下,這沒什麼問題吧?再說,我也不是專程去塔倫,撫卹金的事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這件事總要解決,我就以這個名義南下。”喬治早就想好理由。
聽到這番話,帕瓦蒂埃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拉佩是否會妥協,而是對這位副主席的訊息來源感到吃驚,身為杜瓦利派主席,而且是臨時首相的他對這些事根本一無所知,喬治是怎麼知道的?
這讓帕瓦蒂埃有一種危機感,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反而有些憂心地問道:“萬一他選擇投靠那邊呢?”
“應該不會。”喬治搖了搖頭,緊接著苦笑道:“就算他站在國王那邊,反正西南面已經有一位公爵在那裡,頂多就是他們兩家連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