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適當的暴力是有必要的,但是別迷失在暴力的快感中。”拉佩一邊說道,一邊走下去。
地下室只有漢德,旁邊懸空吊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胖子,他已經沒有人的樣子,怪不得他一心求死,活著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痛苦。
“老闆,您來了。”漢德連忙扔下手中的刑具,轉頭看了那個胖子一眼,悻悻地說道:“我覺得他還有很多事沒交代。”
“問出什麼來了嗎?”拉佩走到漢德面前。
漢德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道:“這傢伙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我們是秘密員警都不清楚。”
“那份天價保護費是怎麼回事?”拉佩走到歪錘旁邊,翻了翻他的眼皮。
“是那夥強盜讓他這麼做的,他並不清楚原因,也不敢問。”漢德道。
“在我的預料之中。”拉佩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殺了他吧,做得乾淨點。殺人沒關係,嚴刑逼供也很正常,但是別沉溺進去,要不然……你的路走不遠。”暴虐會讓人上癮,權力同樣也會讓人上癮,兩者合在一起就更容易上癮,對於這樣的手下,拉佩會毫不猶豫地殺掉。
“知道了,老闆。”漢德嚇出一身冷汗,他感覺到一絲殺意。
拉佩轉身就走,他沒興趣待在地牢,這裡的氣味太難聞了。
拉佩站在地牢門口等著,大概過了一、兩分鐘,漢德也上來了,地牢裡面已經沒有了動靜。
“幹完了?”拉佩看著漢德,他在看漢德的反應。
“幹完了。”漢德如釋重負,殺掉歪錘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到渾身輕鬆。
看到漢德這副模樣,拉佩放心了,他並不打算開殺戒,漢德還是很有用的。
“那夥強盜裡面有沒有人活著?”拉佩又問道。
“沒有,那幫傢伙死硬,如果有人受傷,旁邊的人又來不及援救,他們就會給自己來一下。”說到這裡,漢德心中頗有些感觸,這一次他算是見到狠人了。
“他們身上大多揹著懸賞,被抓到也活不了,還會死得很痛苦。”拉佩倒是能夠理解那些人的狠辣,這段日子他一直被噩夢困擾,噩夢中的他被一次次殺死,每一種死法都讓人毛骨悚然。
“這夥強盜為什麼要對付我們?難道他們也和國王特使遇刺有關?”漢德問道。
“不太可能,這幫傢伙都是眼睛裡面只有錢的亡命之徒,只要給錢,讓他們做什麼都行。”拉佩之前問過烏迪內斯,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突然拉佩輕嘆一聲,戀戀不捨地看著四周,輕聲唸叨著:“不能繼續留在塔倫了。”
“您打算離開?”漢德嚇了一跳,心想老闆走了,那我怎麼辦?漢德很有自知之明,絕對不認為自己能夠支撐這個攤子。
“這邊的調查已經結束,安東尼只是一個奉命執行的小嘍囉,幕後黑手在馬內,這件案子是我負責的,我必須去馬內。”拉佩無可奈何地說道。
“老闆,您去什麼地方,我也去什麼地方。”漢德輕聲說道,這可不是拍馬屁,也不是表忠心,拉佩不在,他沒自信能夠在塔倫立足,再說,塔倫畢竟是小地方,馬內就不同了,那是首都。
漢德這個請求讓拉佩一愣,他原本以為漢德會很高興留下,他能夠感覺到這話是真心的。
“你有沒有絕對可以信賴的手下?”拉佩問道。
“您要幹什麼?”漢德頓時興奮起來,知道拉佩真的把他當成自己人。
“我需要一個絕對能夠信得過的人去馬內打前站,在那裡買幾幢房子。”拉佩剛才只是感慨,現在他真的動心了。
漢德指向對面角落一個正在練習突剌的人,道:“您覺得費德里克怎麼樣?”
拉佩認得出這裡的每一個人,知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