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的‘水’字,還多了一隻游來游去的鴨子!
吳北良很煩那隻鴨子,想要趕走對方。
但是鴨子很調皮,‘嘎嘎’不停,賴著不走。
在青衣真仙點燃第二根香時,吳大官人腦中忽然掠過一句‘春江水暖鴨先知’!
吳北良大喜,終於有一句了!
春江水暖鴨先知,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怎麼也想不出其前其後應該是什麼。
當第二炷香燒了一半時,青衣真仙再度提筆,寫下了一首詩。
這一次,他讀了好幾遍,改動了兩個字。
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開始想第二首。
吳北良見對方已經寫出一首,自己這邊只有一句,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不由得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關,他可不想重新來過。
可是詩到用時方恨少,他越著急,腦袋越空!
現在他腦子裡連水都沒了,就剩下一隻倔強的名叫‘先知’的鴨子在撒歡!
——我特麼真是槽了!
但是為了維持大荒詩仙的逼格,他還不能讓對方看出他胸無點墨,急得要咬人來。
頃刻後。
“小友,時間不多了噢,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炷香了,你再沒有靈感,就輸了。”
吳北良沒好氣道:“不要打擾我,管好你自己,你不是也沒寫出第二首嗎?”
青衣真仙拿出一把扇子,輕輕搖動:“貧道覺得,貧道沒必要寫第二首了,現在這情況,穩贏!”
,!
“老登,話不要說的太早,容易打臉的。”
“貧道倒要看看,你如何打我的臉!”
就在第二炷香要燃盡的時候,吳北良腦海中忽然出現了好幾首詩。
他大喜過望,立馬取出紙筆,隨便寫了兩首。
寫完後,時間也到了。
青衣真仙目瞪口呆,沒想到對方居然在最後時刻一口氣寫了兩首詩。
“小子,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故意在最後寫出來,打我個措手不及?”
他急了他急了,素質都丟了,對吳北良的稱呼從小友變成了小子!
吳北良一臉無辜地說:“當然不是了,我就是看時間到了,所以隨便瞎寫了兩首。”
“瞎寫的啊?那你寫一百首也是輸,我這首可是精雕細琢的精品。”
說著,青衣真仙拿起吳北良寫的詩念道:“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這詩……”
“等等!”吳北良打斷了對方的話。
“怎麼了?”
“真言符。”
青衣真仙擺擺手:“不需要真言符,你這詩寫得太好了,比我的強一萬倍,這真是你瞎寫的?”
吳北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錯。”
“這詩裡的李白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吳北良嘴上卻道:“平陽村裡我李大爺。”
“汪倫呢?”
“村裡我汪大爺,他跟李白李大爺是好基友,呃……好朋友。”
青衣真仙感慨:“這可真是一手絕佳的送別詩啊,小友無愧於大荒詩仙之名!”
感慨完後,他又唸了第二首詩:“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髮多。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唸完後,青衣真仙對吳北良驚為天人:“小友詩才無雙,是貨真價實的大荒詩仙,我這洪荒詩聖與你比,啥也不是!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吳北良裝模作樣地說:“前輩客氣了,我前面憋了半天也沒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