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狠手,還寵得和什麼樣。”他從懷裡取出個巴掌大小的青銅鼎:“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隨意一瞟:“你煉藥的爐子?這麼小,祝融待你也忒小氣了點吧。”
“……這是神農鼎!”他看起來很想一手捏死我,拔高了音調道:“我告訴你,武羅,你以為他趕著娶你是為什麼?還不是想分你一半法力。到時候開啟父神之墓,沒他這一半法力支撐,你就被神農鼎連同仙魔之力給煉化了。”
我本想說,放屁,誰給你去開父神之墓。只是我伸出手摸向小鼎,被他一巴掌拍開,看他護若珍寶的樣子,我翻了個白眼道:“你既是人皇后裔,不也是鑰匙之一,這麼說你也會被煉成渣?”
他笑得詭異:“我要做的只是驅使神農鼎,只有原身聚魂草的你才是連線仙魔的關鍵點,被煉化的也只有你。”
“真榮幸。”我乾巴巴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了。”他收起神農鼎,立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我道:“你最好別再耍什麼小心思。他可是魔尊,不是什麼狗屁上神。伴君伴虎,你要是玩過火了,誰都救不了你的小命。光是燭龍就夠你受了。”
我對著他雙手托起小鳳凰:“你知道我剛剛發現了什麼嗎?”我笑成一朵花:“這是隻小火凰。”
“轟”的一聲,三丈高的烈焰噴向了沈紅衣,敢燒我,下次讓你嚐嚐留歡毛球三味真火的厲害,哼!
沈紅衣走後不久,我枕著小鳳凰躺在地上睜眼發著呆。原來那就是神農鼎啊,傳說能聚魂集魄的神農鼎,煉出無上仙藥的神農鼎。我緩緩合起眼,耳邊響起樂聲般的鳳鳴,華蓋般的鳳翼展開鋪在我身上,暖和又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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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人怎麼這麼麻煩!”安南南隨著繡娘穿針引線替我趕製嫁衣時終於崩潰在了一團金絲銀線中:“更可惡的是為什麼你除了吃喝外什麼都不用做。”
“哦,我才第二次嫁人呢,其實也不是很熟悉。”我剝著瓜子,時不時丟幾粒餵給小鳳凰:“你以後多嫁嫁也許就會比較順手了。”
“……你變得不好玩了。”安南南丟掉雪絲,湊到我身邊抓起把瓜子也剝了起來。
我都快被人玩死了,還怎麼好玩?我捏著瓜子仁逗著小鳳凰,低著頭道:“是不是三界都知道了這樁婚事?”
“那是自然。”她好奇地觀察著小鳳凰,頗有幾分得意道:“我們君上的婚事自然是風光大辦!即便天上那些死神仙我們也很大度地送去了喜帖。”
這麼說,我那醋罈前夫也是知道的了。我雖小小地幻想了一下他囂張無比過來搶親的樣子,但實打實地說,我是萬分不願他來犯險。我寧願他就認為我變心了改嫁了,對我死心了,然後找了個溫柔善良的姑娘好好過日子。可是這麼一想,我都快把自己給慪死了。
我撫摸著小鳳凰,故作神秘地對安南南道:“我這裡有件好玩新奇的事你要不要聽?”
她自是興致勃勃地要的,我讓繡娘們都退下,對安南南道:“你是不是喜歡你們君上?”
她愣神間,我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喜歡一個人不用說出來,平日裡的一言一語都可以看出來了。我要說的就是與祝融,也就是你們君上有關。”
我笑一笑道:“是我刺了你們君上一劍,讓他現在都纏綿病榻起不來。”
斷魂刃在我肩上劃出指寬的傷口,纏繞在刀上無數冤魂的戾氣瘋狂地逆著血流湧入我體內,像無數根尖針不斷在血肉裡推行。我忍著痛看著森鬱可怖的她,繼續道:“祝融為了開啟父神之墓,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不僅害我深受重傷,也讓我不能容於天界,更害得我與我的夫君被迫分離。這一劍只是個開始,就算我嫁給他,我還是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