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隨手拈來。

“……如果神拋棄了我，我也要捨棄我的信仰，用那只有被虐者才允許擁有的黑色鑰匙，鎖上所以的門，從此，不再祈禱……”

“？！！！！”簡單的用詞，卻無比的陰暗的……越是細細輕吟，越是令人吃驚的。

凌醫師終於明白了什麼，同時也更擔憂了。這不像她會說出來的話，但又像是隻有她適合說出來的話，無法形容心底的怪異。

流產的事不需要隱瞞了，她好像已經知道了。

畢竟身體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她又不是那一種單純的女人，有些事情不需要問也已經感覺到了。

“劉先生，以後要注意點。她……好像已經了孩子沒了的事。”

“嗯……”劉析自然也覺察了。

“你要怎麼辦？”凌醫師乃一個局外的人，畢竟不好整天照顧著她。

劉析低頭，很想找根菸來吸吸，但是，身上沒有帶著，這裡也禁止吸菸，他苦澀一笑，“你好像誤會了我和她的關係。說到沒有資格，外人……我其實和你沒有什麼兩樣。不對啊，在她心裡我不如你。法律上我是她的丈夫，可事情上並不是這樣的……”她沒承認著這婚姻。

劉析對凌醫師基本已經沒啥偏見了。

這些天，他真的只是像老朋友一樣，或者像一個盡職的醫生，對柯蘭沒有任何逾越的舉止，很真心的安慰著。

劉析的卑微（7）

這些天，他真的只是像老朋友一樣，或者像一個盡職的醫生，對柯蘭沒有任何逾越的舉止，很真心的安慰著。

雖然劉析也明白，凌醫師對柯蘭也不會沒有想法。

但是，有心卻能很好的剋制住，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場。

“凌醫師，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的。”

“什麼事？”

“你是不是喜歡柯蘭？”

凌醫師先是一怔，接著坦然一笑，大方的承認道：“是。不過，只是我單方面的。她對我沒感覺。你大可以放心。”

“如果我放手……她是不是會很快的好起來？”劉析知道她恨他，不想見他的。有時，他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放開她，她會好過些，他或者會願意離開的……即便會一輩子後悔。

“你不會是連續劇看太多了吧？”凌醫師淺笑，聽他這口吻就是想成全什麼，打算離開。

劉析側目看向他，有點不解的。

凌醫師道：“逃避現實啊。說得好聽是成全，其實是在逃避。你逃避時，也令她在逃避著。兩個人一起逃避，不如一起面對。”

“……”

“你離開後，她一個人也許會好好活著，卻很難真正接受事實，拋開過去。人有時候，從什麼地方跌倒就應該由什麼地方爬起來。我倒覺得……你在她身邊陪著她更好一點。求她原諒你吧，要誠心的，耐心一點。她原諒你的一天，也是完全走出來的一天。”

“……”劉析凝視著凌醫師一眼，神情有點複雜著。告訴了他和柯蘭的關係，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好像沒什麼變化一樣。

凌醫師淡淡笑了笑，無奈說出心中隱藏已久的話，“說來我很羨慕你的，可以一開始就沒有讓她抗拒著，就像是上天給她的補償一樣，一份她渴望已久的禮物。在她認識你前，我可是認識她六年了，六年來說了也不怕你笑，我們連簡單的握個手都沒有做過。”

劉析很安靜聽著。

劉析的卑微（8）

劉析很安靜聽著。

凌醫師繼續說道：“她心中有你，這一點無需置疑的，能讓她愛上的男人是多麼的幸福……她曾經深愛過一個男人，但卻沒有辦法忘記掉。六年了，到了今天她終於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