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不想葉玉郎有事,作為他的家臣,他還是非常欣賞葉玉郎的。
“謝王爺關心,玉郎自有良策。”葉玉郎低聲道。
耶律隆緒站起,上下打量了葉玉郎,沉聲道:“如果你治不好沁兒的病,我會讓你血濺內室。”
“玉郎當竭盡全力,請陛下回避。”葉玉郎躬身道。
“陛下。”耶律休哥扶著耶律隆緒走了出去。
 ;浴火王妃6
長腰蔓回,盞盞紗燈散發著柔和細膩的光澤,在地面打上一個個均一的橢圓形。聖心殿前,兩名守夜的太監分站在兩側,雖有睏意,卻不敢打一下盹。
宮室內,葉玉郎把寒沁的發全數散落,垂在膝下。然後從懷裡掏出幾根銀錢,針刺寒沁的頭部、耳畔、鼻息處、脖頸。
寒沁在葉玉郎的膝上像小時候那樣平躺著,一動不動,非常乖巧。
葉玉郎輕撫著寒沁的頭髮。
“沁兒,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命會和你母親的一樣苦?”葉玉郎低吟,心在低吟中一點點碎開。
“沁兒,你快點醒!醒來後我帶你走,帶你離開這深宮,離開這是非之地,離開這多事之秋。帶你到一個再也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快樂的生活。就像,就像從前一樣。”但葉玉朗心酸的知道過去的日子一過不復返了。
寒沁是德妃,皇上的女人,可以有死的自由,但沒有離開的自由。
人間是非,後宮最多,綿羊一樣的寒沁如何能夠應付。
半炷香後,葉玉郎撥掉針。凝望自己的女兒,女兒瘦多了。父親的愛憐讓他忍不住撫摸自己女兒的臉。
“大膽奴才,你在做什麼?”耶律隆緒破門而入。
在門外的他一直在關注著屋裡的一切,見好久沒有動靜,便開了一條縫往裡看,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陛下。”葉玉郎惶恐的跪倒。
葉玉郎這才清楚的意識道,寒沁現在只是德妃,皇帝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
“來人,把……”耶律隆緒想說“把他拉出去砍了”,“把”字剛出口,聽得寒沁一聲咳嗽。
“沁兒。”耶律隆緒什麼也顧不得了,衝了出去。
寒沁睜開眼。
“陛下。”寒沁的聲音很虛弱。
“沁兒,你終於醒了。”耶律隆緒的聲音暗啞。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耶律休哥也放釋重負。
葉玉郎看著寒沁直笑。
“讓陛下擔心,真是沁兒的罪過。”寒沁無力道。
“沁兒,沁兒……”耶律隆緒低下頭,他怕自己當著眾人流淚。
寒沁的目光掃一下屋子,掃到了葉玉郎的身上。
那是父親!
親人啊!
寒沁的淚一下子全湧了出來,她想支起身子叫自己的父親。
葉玉郎卻朝她連連擺手。
浴火王妃7
寒沁不知道父親為什麼不要她認他,但她自己父親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寒沁把要說的話嚥到心裡。
“沁兒。”耶律隆緒一直不停的呼喚著寒沁,且喜且悲。
情濃,意濃盡顯其中。
耶律休哥示意葉玉郎和他一起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二個。
耶律隆緒鑑於葉玉郎治病有功,鑑於寒沁的一再請求,留葉玉郎在宮中,作寒沁的隨從,但他特地警告,不許靠近寒沁,否則就地格殺。
葉玉郎是自己的父親,陛下竟對他如此無禮,寒沁想阻止,但被葉玉郎的目光制止住了。
“爹,為什麼不告訴陛下,你是我的父親?”私下裡寒沁問葉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