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讓他在大廳裡待著,然後向金童告辭,金童不耐煩的揮手讓他走人,這等伸手要錢的官兒他還真看不上。
這邊稀飯油饃上來,金童和劉二狗吃了幾口,味道還行,完事就準備上樓去睡覺。
張慶兩人本來蜷縮在角落裡,見金童要上樓,趕緊跑過來見禮道:“大人慢走,小的有下情上稟。”
“嗯?”金童扭頭:“長話短說,本官忙了一天,急著去睡覺。”
張慶看看左右沒人,壓低嗓門道:“大人,適才你提點草民,不勝感激,草民就長話短說,草民的地窖密室裡有件寶物,只是來路不明,看看今rì驛丞這副嘴臉,草民實在不願給他,明rì他必然派人押我去取,草民想來,還不如給了大人,算是感謝救命之恩。”
寶物?說實話金童還真的興趣不大,畢竟他現在是個修道人,金銀錢財信手拈來,最近已經開始為人世間的無聊有些傷腦筋了,凡間的值錢東西哪還能入他的法眼?
不過對寶物沒興趣,不代表對京城的搶劫犯沒興趣,敢在洛陽明火執仗搶劫的必然是背景很深的人物,金童倒是想去會一會,順便為追查車騎將軍元丕遇刺一案做點準備。
張慶見金童有些沉吟,正要把地窖裡的密室方位和開啟方式告之,卻聽金童道:“夠了,既然你一直哀求不停,本官就出馬一次,幫你把那什麼寶物拿回來,嘿,誰叫你是本官進京之後遇見的第一個苦主呢?”
一甩袖子,金童道:“劉二狗你先去睡,本官去去就來。”說完飛身出了驛館大門。
張慶急的直跺腳:“壞了壞了,我那密室是有機關暗器防護的!這大人去了,萬一……”
劉二狗打個哈欠,自顧自上樓去了,這麼大個先天高手,還怕什麼機關嗎?
夜風涼爽,金童飛在半空,頗有些愜意,修道人就是人上人,而這與生俱來的孤獨,就算是混跡在市井之中也是難以掩蓋的。
如果,如果自己沒有穿越,沒有穿越的情況下也開始修道呢?會不會和現在一樣?只不過每晚的消遣不是上網打遊戲或者加班,而是放出神識去竊聽普通人的生活,或者一直飛一直飛,飛到法力不能抗拒的高空中,變成一具乾屍?
惆悵完畢,金童悲催的發現自己忘了問張慶他的店鋪在哪裡。
下地打聽,運氣很好,只問了第一家就有了結果,看來張慶的銀樓還是小有名氣的,金童踱著四方步,走在黑燈瞎火的西市大路上,自以為有種無間行者的感覺。
不對,身後有人!
金童霍得轉身,同時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滴冷汗——太放鬆了,竟然放鬆到他人距離很近才“被迫”的感應到。剛才自己又在魂飛天外?這可不是個好的生活習慣。
定睛看去,竟然不是人。不是人……
兩個人形物體,一個身著黑衣,一個身著白衣,統一型號的大高帽子,白衣人天生笑臉,一臉和氣,帽子上寫著“你也來了”,黑衣人一臉橫肉,不怒自威,帽子上寫著“正在捉你”。
這,這這這,NND,黑白無常?金童疑惑的揉揉眼睛,再看了看,不錯,真是這樣形象的兩個人,走起路上飄飄忽忽,身體看似實體又像是虛的,影子模模糊糊不成輪廓,再一次打擊了金童還殘存的最後一絲唯物主義世界觀。
金童站立不動,眼睜睜看著兩個無常越來越近,兩人,呃,兩鬼差行進的路線正是自己的一左一右。
天可憐見,難道自己剛剛到了和孫猴子一個級別的水平,就要學孫猴子被無常鬼帶走一次?金童不禁又是好幾滴冷汗冒了出來。
一動,一靜。
黑白無常就這樣默默的與金童擦肩而過,毫不理會怔怔看著他們的金童。金童詫異的轉身跟著。
“黑哥,你運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