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對這一片區域的控制已經到了得心應手的地步,這麼一捋清思路之後,連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危險。
“旅座,既然如此危險,那咱們撤了吧?”
一個團長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但隨即也知道自己說了廢話。
沒有上峰的命令,他們如果敢擅自撤退,那麼迎接他們的將是軍法從事。
另一個團長比較冷靜:“在上峰的命令沒下來之前,我們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加強自己的防禦,等著對方出招!”
王友豪嘆了口氣:“我令部隊展開現在所能做的最強防禦陣型,並且命令警衛連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但是心中的警兆依然沒有解除,危險還在,如芒在背。
把你們叫來,就是在心裡面給你們打個底,要時刻警惕突發狀況!
我懷疑問題就出在我們當中!”
其實這種懷疑不應該說出口,但是王友豪現在已經被自己的第六感,給逼的壓力好大。
這種無處不在的危險感覺,但你又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這就很讓人崩潰。
就像你頭頂上永遠懸著一把劍,他隨時有可能會掉下來,但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掉下來。
這樣的感覺很讓人崩潰。
“王旅長,你的危險直覺還是很準的嘛!”
門外,傳來朗聲大笑,隨著笑聲,門外窗戶外扔進來幾顆手榴彈,扔進來之後就在地面上蹦達了幾下,停住了。
參謀長一把撲在王旅長身上,兩個團長,也撲倒在地。
雖然知道一間屋子裡面突然投進這麼多手榴彈,他們就算是再撲倒也依然會沒了。
但面對危險時的自然反應嘛,就是這樣。
不過他們等了一會,手榴彈居然沒炸。
“是不是很意外?
手榴彈沒拉弦,不是忘了,是故意的!”
從轉角處走出來兩個人,穿著八路軍的衣服,但是沒有八路軍的臂章和胸牌,笑著邁步走了進來。
這倆人,都挺年輕。
二十五六左右吧!
“陳山河見過諸位!”
陳山河並沒有敬禮,而抱拳說了一句,然後伸手一指旁邊的顧秋:“這位是我敢死營的營教導員顧秋!”
王友豪,以及他的參謀長還有兩個團長此時狼狽的從地面爬了起來。
“敢死營營長陳山河?”
王友豪又看向顧秋:“營教導員?你投了八路?”
說完這句話,他剛才有點發白的臉龐又恢復了血色。
“既然投了八路,那麼就同是第二戰區作戰序列以下的部隊。
雖然分屬兩黨,但還是友軍,為何對我等出手?
國共兩黨攜手抗日,你擅自對友軍出手,搞摩擦破壞抗戰共同戰線的責任,怕是你們八路軍擔不起吧!
還有,既然是八路軍戰鬥序列,為何見到上官不敬禮!”
說到最後兩句時,王友豪挺直了身板。
他知道自己栽了。
一個旅的指揮所,居然讓對方無聲無息的潛入,並且將他們一個旅長一個參謀長兩個團長一舉抓獲。
他們栽了。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要在大義上站穩腳跟。
首先,先用話拿捏住對方,也是保命的策略之一。
否則,這個二愣子,以及手下的人不是土匪就是偽軍投誠出身,萬一拿他來祭旗,那可就慘了。
所以先拿話擠兌住他再說。
另一個,他在等。
說破大天去,陳山河的部隊,只有300餘人,所以陳山河才不敢擺明車馬和他堂堂正正打一場,而是搞什麼直搗黃龍,射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