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到嗎?”聲音尖利難聽。
趙俊的臉一沉,薄唇緊抿,沒吱聲地跟了上去。
兩人雖然形影不離著,趙俊卻一直寒著臉。當然,他旁邊的婦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自從那一天,婦人閒逛時,無意中聽到趙俊在眉孃的房中訴苦,說什麼後悔啊,還有看到她那張臉便笑不出來啊,還說什麼度日如年啊,兩人的關係便降到了冰點。婦人偏寸步不離地拘著他,當然,在他寒著臉背對著她入睡時,她也會悄悄地拭淚,還會悄悄地給他掖好被角。
可她一直期待的他的溫柔小意,並沒有出現後,婦人似是恨上了。時不時地這般掐一下,踩一腳,尖聲喝罵幾句的。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地跟上衛子揚的馬車時,恰好這時,一陣春風吹來。
風來得猛,高高地掀起了車簾,露出了車中的人。
眾人同時抬頭看去。這一看,別人沒有什麼,趙俊和那婦人卻是同時一僵。
馬車中,那個傾城絕世的少年,正慵懶地躺在一個婦人的懷裡。陽光照耀下,他的唇角帶著淺淺的笑,一派安逸和舒適。
而那婦人正低著頭,溫柔地給他按揉著額側,金光鋪陳在她的秀髮上,臉上,照耀著那淺淺的茸毛,竟讓人覺得,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光彩。
這種光彩難言難畫,它是一個人沉浸在幸福中的詳和,也是一個人有了依靠後,隔絕了所有風霜後的平靜。這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