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的空地。有一人一襲黑衣持刀卓立,其餘有幾個人以極其不自然的姿勢躺倒在地,看衣衫服飾是楓葉刀林道場的弟子。
蘇小舞目光落到那個持刀的黑衣人身上,立刻呼吸一滯。
那人身上的那件黑色華服一塵不染,一頭烏黑地長髮並沒有梳成任何髮髻,直直地中分而下,在周圍的火把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那張沒有半點瑕疵地英俊臉龐上。稜角分明,渾身透著一股邪魅之氣,看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目光。一陣晚風颳來。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烏黑的長髮隨風四散。
他手持一把鋒利的寶刀,眼神睥睨地看著在他周圍的人,根本不把這麼百來號人放在眼中。
“沒想到。來地不是慕容玄瑟,而是玄衣教的左使葉離。”邵俠隨意地倚在楓樹幹上。拿出一副看戲地標準表情,閒閒地說道。“看來對方是根本看不起楓葉刀林嘛!”
他這番話雖然說的痛快。可是聲量卻壓到最低,只有在他身旁地皇甫非墨和蘇小舞能聽見。
蘇小舞仍抑制不住內心地驚訝。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站在場中的葉離。怎麼會是他來?他來又是為了什麼?看樣子,這場地上地楓樹和人都是他砍的。只不過,人要比楓樹好多了,至少她沒有看到半滴鮮血,想來那些人只是讓他用刀背砍暈了而已。
“嘖,從來不用兵器的葉離,這次居然開始用刀了。真是沒想到啊!”皇甫非墨也很是配合的用同樣的音量八卦道。
蘇小舞此時才想起來,她之前見過的葉離,是空手和袁不破過招的。而現在怎麼會手持長刀而來?即使她不會武,也知道用習慣的武器究竟是多麼重要,稍有偏差就會
不同的結果。甚至事關生死。
站在場中的葉離好似聽到了他們這邊的談話一般,一雙犀利的厲目狀似無意地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來,在蘇小舞身上打了個轉,才移開。“在下玄衣教葉離,特來討教楓葉刀林的刀招。”葉離冷冷地說道,滿面全是不耐煩。看來他對於楓葉刀林出來的一些小角色甚是不滿,可是相較於他的放話,在場卻沒有任何人應答。
蘇小舞可沒有皇甫非墨或邵俠那般可以壓低聲音不讓旁人聽到的內功,只得轉過頭用疑問的眼神看向邵俠。他是比他們先到的,應該更瞭解情況。
邵俠善解人意地解釋道:“並非是楓葉刀林的人不肯出來迎戰,而是實在是他們道場的精英弟子現在全部都趴在那裡呢。”他邊說邊抬起下巴指了指中間躺倒在地的幾位。
“喏,而且葉離點名是要楓葉刀林的人,其他派的人也不好出手干預。”皇甫非墨雙手環胸,撇了撇嘴說道。
“沒錯,他現在擺明了要領教楓葉刀林的刀法。這樣光明正大地來透過挑戰方式想得到刀譜,這方法還真沒有人想到。現在反而是正派人士落到下風了,慕容玄瑟好手段啊!”邵俠摸了摸鼻子,難掩對慕容玄瑟的佩服之意。
“是很令人意外。”皇甫非墨點了點頭,“只是沒想到向來不用兵器的葉離居然也會使一手好刀法,玄衣教臥虎藏龍啊!”
蘇小舞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心中難免想到水涵光。他現在還好嗎?慕容玄瑟重回江湖,他以前應該從來沒想到過吧。或者說,以別人每次在他面前提到慕容玄瑟名字時,他表現出來的那種憎惡感,就敢肯定他是絕對不知道那個男人還活在世上的這個事實。
甚至,連慕容雲霓的下落,全教上下都集體瞞著他,可見他在玄衣教的地位甚是微妙。而令她更為在意的,是水涵光在樂山大佛的佛主寶藏中拿走的那塊和氏璧,又怎麼會出現在大宋皇帝趙的案頭?
蘇小舞真想揪住葉離問個明白,可是她知道她沒那個能力。事情發展到這樣,估計她也只有看熱鬧的份。
此時有幾個江湖名宿樣子的人出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