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朝堂上像炸開了鍋,群臣議論紛紛。
禮部曹尚書此刻義憤填膺。鬧了半天,這原是七王宇文琮與大遼圖魯王子詭計,目的就是要借新皇之手,把異己清除。
暗下本是宇文琮的人,此刻一聽,原來這些大臣家裡都有這些“通敵判國”的東西。只是一早自家搜查府邸,生怕惹來大禍不敢說了,這會子一個個都私下道了出來。
顧力行讀完奏摺。抱拳道:“啟稟皇上,傅丞相、吏部、戶部尚書乃是被人冤枉,臣奏請皇上釋放三位大人,退還家產。”
新皇一聽要放人,還得退還沒收的家產,挑著眉頭,眸裡冷意一閃,厲聲道:“他們三位是沒有‘通敵判國’,卻未必個個都是乾淨的。哪家府裡沒有二三百萬兩銀子的巨資,個個貪墨。不成體統!枉朕重用,辜負皇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吏部擬旨。三人官降三級,流放貶謫至東、南、西千里之外為官。”
白大虔拿著笏片,舉止謙恭,卻自有一番信心,“啟稟皇上,韓國柱指認皇城七王府的宇文琮乃是替身,請皇上傳召此人,以供群臣分辯真偽!”
這會子,宇文琮的人也不敢支聲,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群臣激憤,沒想宇文琮居然想害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誰要是站出去說話,還不得被這些氣憤的群臣用唾沫星子給淹死。
有人小心翼翼地道:“不會吧!自皇上登基以來,七王爺就軟禁七王府……”
“盧大人怎知不會!白大人既然能說這話,許是有證據的,是與不是,傳上殿來供大家一番辯認。”
新皇端坐大殿,“朕亦聽人說,洛陽有個龍虎山莊,有一個與宇文琮長得相似的人出入其間。”對大總管道,“著宇文琮覲見!”
大總管一聲高呼“傳宇文琮覲見!”此起彼此,議政殿的太監傳音,每隔五十步就有一人,這聲音漸次傳開,有人邁上通往議政殿的九九步石階上,踩在紅地毯,一步又一步地向前。
從來未曾想過,替身也有參朝入宮的一天,男子只覺雙腿發麻,七王爺可沒與他交託這些事,只要他安心呆在府裡就行,還給他另賜了五名美姬,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還能享受這等豔福,每日只與她們膩在一處。
大殿之上,兩側站滿了群臣,文臣一臉探究,猜測判別間,似要認出他的身份;武將們個個一臉肅色,目射殺氣。
他又腿一軟,“撲通”一聲軟了下來,整個人趴在地上,“臣……臣拜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宇文琮就算再沒見過世面,見了新皇也不至嚇成這般模樣。
新皇輕咳一聲,指著像狗兒般趴在地上的男子,“各位愛卿細細辯辯,此人可是宇文琮!如若不是,推出午門斬首。倘若是,大家且來說說,洛陽龍虎山莊的人又是何人?”
他要死?
要是被人認出不是,就得殺了他。
替身此刻渾身開始哆嗦起來,有相熟的臣子圍著他瞧。
“像,長得確實很像,他不是七王爺!”
“是七王爺,只是膽子比以前小了。”
一時間,群臣像看熱鬧般地審視著替身,說什麼話都有。
更有性子火爆的,指著替身破口大罵:“七王爺,下官又沒得罪你,你為甚要派人往下官府裡藏嫁禍害人的證據?你這是害我全家喪命呀!你且與我說個明白,在下哪裡得罪了你?”
朝堂上,議論紛紛,嘰嘰喳喳,好似沸騰的水,又似林中的百鳥喧譁,好不熱鬧。
大總管高喝一聲“肅靜”,立時啞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新皇道:“江大丞相,你且說說,此人可是宇文琮?”
江舜誠瞥了一眼,他一直在旁邊觀察著,“長得確實很像,臣已兩年沒見七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