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朱應木在自己旁邊碎碎唸了這麼長一段話,魁落卻在心裡笑出了聲。他父親雪清眸是因為自己孱弱不能習武而不喜歡他,而朱應木的父親朱司馬卻是想讓他走讀書的道路,這人啊,每家每戶的都有難唸的經。不過以魁落的感知,朱司馬的實力至少也是雨鎮中期的實力,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兒子的修為,只不過朱司馬對這個兒子顯然是極為疼愛,沒有戳穿而已,看樣子也沒用實際行為告訴朱應木與人相戰的兇險。魁落睜開眼,看向了朱應木,從已經安置好的蛇鱗口袋裡掏出僅剩的幾張鐵缽餅,幾塊魔物風乾肉,放到了桌上,又拿起茶壺倒了一碗水。
“朱兄如果想自己出去闖蕩,就先嚐嘗這兩個路途之中最可能吃到的食物能不能下嚥,記得先用水泡開再吃,不然咬不動。”
看著魁落從包裡拿出來的食物,朱應木有些不太想吃,正想拒絕,瞥見魁落那堅定的眼神,還是狠下心,費了點勁從鐵缽餅上掰下一塊泡開,再吃進嘴裡。鐵缽餅入口,朱應木的表情倒還算能接受,不過等他吃到那風乾的魔物肉時,則是吐了出來,滿臉憤怒的表情看著魁落,魁落則是淡定地拿起桌上剩下的肉,一口接一口地吞下了肚。滿臉憤怒的朱應木看見魁落自己能全部吃完,瞬間蔫巴下來,活像一株沒吃夠水分的黃瓜。心裡不服氣,想找回點場子,朱應木於是提出了要和魁落去院子內打一場的要求,並說他們家的院子足夠大,隨便打。魁落欣然應允,這幾天一直在山林之中跟著刺史學南方口音,手也確實癢了。
兩人去了正院,朱夫人走了出來看見兩人要比試,卻沒有阻止,只讓下人搬來兩把椅子小桌,上好茶水點心,自己和朱司馬的妹妹落座,等著看二人的比鬥。看樣子,朱夫人明顯是知道朱應木自己偷偷學武的。倒是一旁的朱司馬妹妹,朱應木的小姑看著有些著急,對著魁落喊道:“小兄弟手下留情,別傷了我大侄子。”
朱應木顯然是對還沒開打胳膊肘就往外拐的小姑有些抱怨,但當他對上魁落那雙冷酷的眼睛時,不禁嚥了一口唾沫。魁落出手,僅一個閃身就衝到朱應木身前,朱應木身材高大,以魁落現在的身材不能輕易碰到他的咽喉,兩人又是徒手交戰,於是魁落直接去絆朱應木的右腿。可令魁落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本是試探性的一招,竟然直接絆倒了朱應木,朱應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摔了個馬趴。沒有接著追擊,魁落等著朱應木爬起來,問了一句,還打嗎?
“打,當然要打,我剛剛沒準備好,說好了,這次不許攻下三路。”朱應木爬起來這樣說道,其實剛剛一個照面,他連魁落的影子都沒看清,並不是沒有準備,而是準備了依舊沒防住,自己就眼前花地摔在了地上,但作為一個正值熱血年紀的男人,這樣落敗他肯定不服,於是這次他打算主動出擊,戰氣在周身凝聚,感受著那股充盈的力量,朱應木對著魁落揮出他自認為快如閃電的一拳。
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朱應木自認快如閃電的一拳在魁落這裡卻是漏洞百出,既沒有假動作誤導自己,也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破綻,步伐也是直來直去,不知道遊離在對上的攻擊範圍之外伺機出動,而且這速度對魁落來說實在太慢了。微微一動,就避開了朱應木信心十足的一拳,還順勢給了朱應木的肋下一掌,不過魁落這次是真的打的非常非常輕,因為這朱應木不知道催動護體戰氣,剛剛那力量散亂的一拳居然調動了全身的戰氣,魁落生怕把他給打死了。
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朱應木不懂為何自己那麼快的動作的全力一擊,魁落能輕描淡寫地躲過去,還不知不覺間捱了一掌,不過這掌雖然很痛,卻沒給朱應木留下傷勢,再度起身,朱應木還想接著打。魁落看朱應木還想接著打,只能降低自己的速度,讓朱應木看清自己的出招,但魁落的假動作和距離感十分到位,即使速度已經降到很低,朱應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