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灰布短褂從中間撕開。
她剛鼓出小丘的水嫩胸脯,敞在了陽底下。
“你鬆手!”海葵怒吼一聲,用力扯住撕成兩截的衣裳,想要合在一起,擋住胸前風光。
可段興秋的兩隻手死死扯著兩邊,用力朝後揪著,讓她根本無法把衣襟合起來。
“鬆開手!”海葵大喊。
段興秋雖然又傻又缺,但不笨,很執拗,“不,我鬆開你就把我扔海里了。”
海葵氣的七竅生煙,用力朝後一撅屁股,迅速轉身,右膝蓋屈起,頂到段興秋肚上。
段興秋疼叫一聲,條件反射的抽回手,捂向肚。
他還未來得及摸到肚,身體就後仰向大海,落入海水中。
“女人?”被海水嗆暈之前,段興秋看到了海葵白嫩微凸的胸。他嘴裡哈出兩個氣泡,無聲的喊出女人這個詞。
海葵用力攏起衣服,試圖遮掩住微凸白饅頭。可衣裳被撕裂又被用力拉扯,變了形,中間有一塊兒,怎麼也攏不到一處。
她深呼吸一口氣,恨恨脫下碎裂不成樣的衣裳,砸進海水裡頭。
吹了個口哨兒,海葵讓大鯊停止前進。
她深吸一口氣,縱身跳進大海,划著海水,遊向朝深海沉落的段興秋。
離海葵入水半里遠的東側,一塊突出海面的陳年珊瑚礁上,躺著一位僅穿著短褲的高大男人。
男人是東海上的霸主,以血腥殘酷聞名於世的海盜…黑龍王蔣異浪。
他面容其英俊,眉骨突起,眼窩深陷,眼睛呈菸灰色,鼻樑挺直猶如一刀雕出的天塹,嘴唇顏色豔紅,像是塗了層鮮血上去。
“能御鯊的女人?”蔣異浪意味不明的低語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右手懶洋洋在岩石上按了一下,輕巧翻身,落入海水之中,猶如劍魚,急速朝著海葵的方向遊了過去。
海葵潛到段興秋身前,左胳膊勒住段興秋的脖,拖著段興秋,朝海面上游。
衝出海面的那剎那,海葵“哈”的一聲,深呼吸了一口氣。
舌尖壓住舌底的暗哨,海葵吹了短促的兩聲,召喚大鯊,過來駝她和段興秋。
哨聲過後,海面一片平靜,大鯊不知所蹤。
海葵皺起眉頭,轉著臉看了一圈四周,隨後,用舌尖壓住哨,又吹了兩聲。海面依舊平靜,波紋輕微盪漾,上面閃著點點磷光。
連著吹了四五次,大鯊都沒有出現,海葵著了慌。
她潛下水,將段興秋的腳推起來,推到海面上,讓段興秋在海面上保持平躺的姿勢。這種姿勢,只要段興秋不掙扎,就會讓他一直浮在海面上。
擺整好段興秋,海葵深吸一口氣,猛的朝海水裡一紮。她擺動著胳膊,朝海底游去,去尋找大鯊。
她入水不到五米,身後突然一陣水波湧動。
蔣異浪像是捕獵的花豹,遊衝到海葵身後,左手捂住海葵的嘴巴,右手抓住海葵雙臂,將海葵緊緊囚縛在懷裡。
海葵心中驚恐,卻並不慌亂。
她以被抓住的雙手腕為中心,肚向前,腦袋和雙腿使勁朝後伸,將身體繃的猶如一道弓。隨後,她將肚朝後縮,雙膝屈起,用力朝後一彈,踢向蔣異浪。
蔣異浪冷笑,輕巧躲過海葵的攻擊。
他雙手用力一扭,海葵手腕像是要被擰斷似的,劇痛無比。海葵悶哼一聲,差點兒把肺裡憋的那股氣兒噴出去。
蔣異浪像是拖一條海中死狗,拖著海葵在海中潛游。他似乎有在水中呼吸的能力,尤如一條矯健的人魚,潛游在海水之中,即使潛游上一天一夜,也無需到海面上換氣。
海葵肺中氣息漸漸不足,頭腦發暈,隱隱有命衰氣絕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