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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任何傢什都沒有被改變的痕跡,雲桑心酸地想落淚,是對於兒時的回憶,對於自己傷感的處境,還有對於那曾經辜負的一段感情。

“打算住多久?”隔了好久才聽宿離低低地開口,午夜的宮燈那麼美,柱狀的光束潔白耀眼,猶似心底壓抑的激|情。光芒在夜的胸懷間伸展、蔓延,卻被厚重的夜擠壓、圈點成一環迷彩的光圈,緩緩地滲透在黑幕白光之間。與濃烈牽絆,和悽清相連。

雲桑踱步到宮燈前,倩影鑲嵌在夜幕中有一種斑斕的美感。宿離看得痴了,卻不敢上前盈握住那份柔弱。

“明天……”輕輕地,雲桑轉身,臉色沉靜,笑容中隱隱透著一股頑強。宿離知道,就算再苦再委屈,她也不會讓人知道她真實的感受,這就是她,一個執著地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轉眼到了連惑的壽筵,雲桑在宮內頗有些焦急地打著轉,起先頭兩年,南陽那邊還送些禮物過來,可為何今年什麼聲響也沒有呢?

“小德子,你確定那份請帖送到南陽了嗎?”

“夫人,我可是親眼看那位段將軍接下的!”

“那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呢?明天就是壽筵了,侯爺他要是知道非……算了,你吩咐下去用我的月錢置一些厚禮備著!”

“是!”

話說到這兒,雲桑狠狠一跺腳,自己這個嫂子當得還真是辛苦,每年冒著夫君的名義給小姑子送請帖不說,還得貼上自己的私房錢冒充小姑子給自己的夫君送禮,活著真叫一個累。

今年的壽筵東隱來了好多貴客,原本打算低斟淺飲的小聚,卻不得不變成飛盞酩酊的盛宴,這其中參雜了許多政治因素,使得這場酒宴變得不那麼簡單起來。

連惑高坐在大廳正中的軟榻上,看著各國的使臣觥籌交錯,互相試探,不由得暗暗發笑。近些年,五陸太過安靜了些,南陽不說,西澤侯一心一意的圈養男寵,而北里的內亂也歇了,聽說還是太子掌了權,那支援二皇子的玄滐王也除了,卻封了個異性王接了玄滐的兵權。至於天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形同虛設,畢竟一個孩子能掌什麼朝政呢?現在大家都在看東隱,如今越來越強大的東隱是五陸的大患了!

連惑有些興致缺缺的看著樂隊發呆,倒是雲桑忙著遊走於各位賓客之間,很有一國之母的架勢。

角落裡有兩個年輕的賓客聚在一處嘀咕。

“那個連惑長得也就這樣嘛!那些人吹得花花亂飛,害孤白跑了一趟!”

“主子!是‘天花亂墜’!”

“唉,都一樣,都一樣!”

“主子,我們來可不是為了窺探男色的!”

“呃……這倒是!那我們來是做什麼的?”

侍從一臉挫敗,跟了這樣一個主子,真不知自己前世造了什麼孽噢!

“我們是來……”

正說著,忽聽外圍侍從來報:

――南陽候賀禮到!

驚豔鶙舞 紫菀交鋒

雲桑疑惑地向外看去,連惑一驚,立刻收回神志,正襟危坐,就聽一聲嘹亮地鳥鳴,一隻火紅的金背鳥盤旋而入,遍撒下片片金色的羽毛,所有賓客一陣驚歎,廳堂內頓時鴉雀無聲,而此時大廳外忽聽銀鈴點點,鼓聲陣陣,一支樂隊伴著一位紅衣女郎迤邐走來。

女子紗幔遮面,身影婀娜,霓裳廣帶,虛步凌波,隨著南陽特有的打擊樂緩緩扭動身姿,待一小節音樂停止後,女子身後的四名壯漢倏地將她舉起,走到正廳中央又將她拋向空中,然後迅速散開,於是一襲紅綾,如從白雲飛下,而那圍繞在她身邊的焱鶙似一縷紅霞頑皮繞過她的纖腰,羽毛滑過她白如雪脂的皓腕,輕輕飄墜,女子輕巧落地,和著音樂以柔美之姿翩翩而舞,如一隻旋轉的綵鳳。那鳥兒彷彿爛漫的紅霞,隨她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