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在婚後的生活,她能夠跟白楊生活愉快些,彼此忘記不愉快,然後安安靜靜,和和氣氣地過一輩子。縱然,她此刻心裡裝著的是別人,她想她一定會體貼他多一些,寬容大度一些,給足他面子,然後試著去愛他。
當然這些都是她心底那個計劃成功以後,她還能安然活下去的後話。
良兮忽然綻放一朵宛然的笑容,充滿狡黠的意味,又露出嬌羞的語態:“人家……都沒有上好妝啦……”
白楊訝然,大笑:“不需要,為夫覺得愛妻這個樣子就已經很美了。”
“哼!”
旁側的宣裴跺腳一聲嬌喝,隨後放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安良兮,我會教你後悔的。”
這時候,天邊的雲泛著嚇煞人的血紅色,隱隱有一點詭異的氛圍瀰漫在四周。
良兮看著宣裴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靜靜地扭回頭,忽視掉白楊探尋的神情,盡力用一種歡快娛樂的語調道:“我們去拜堂吧……”
聞言,白楊一笑。
“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也答應幫你。”
良兮小心維持微笑的臉部一僵,慢慢沉下來:“為什麼?”
“你要跟皇室作對,我為什麼要反對?”白楊把袖子一揚,唇邊泛笑連連,“辰矣就是皇室後裔,你跟他過不去,我舉雙手贊成。”
“辰矣就是皇室後裔,你跟他過不去,我舉雙手贊成……”
良兮感到心口一顫,像石像一樣呆滯了半晌,才道:“是麼。”
白府財大氣粗,這次也是受良兮的一再強調,白楊邀請的人才不至於太多。
可是賓客少歸少,白楊有幾日不見想必也都是為了準備婚宴,若不然,良兮在有生之年絕不會有幸目睹這麼豪華極盡奢侈的婚宴。
且不說這白府被佈置得如何闊綽,單單是席上的美酒佳釀,以及請來全城歌舞最為有名,銀鈴樓的姑娘月霜和她的三個師父。
在京城,除了皇上親自下旨,或者是扔了數不勝數的金銀珠寶,否則銀鈴樓的月霜姑娘都會以準備皇上每年的壽辰而拒絕別人的邀請。
而她的三個師父其技藝更是高深不可測,就連皇上要看他們的演出也要親自過去請他們出山,禮品更是豐厚得令人咋舌。
真的不知道白楊是怎麼做到的。
賓客要請得少,那就得精,不是顯貴之人不是高官厚祿的,白楊還就不請了……
即便是在現代,良兮也不曾有此榮幸。
縱然那人有財,卻也不願意丟下臉面做出這等傷風敗俗,厚顏無恥之事。
良兮便是鐵石心腸,也要被化成鐵水了,何況,她自小受苦頗多,內心的敏感程度更甚於別人。
“多謝你……”
良兮的話才剛開始說,就被白楊止住了。
他伸出一隻手指堵在她唇邊,感受她的柔軟唇瓣,心底也迅速泛起柔柔的異樣感覺。
白楊微微低頭笑著,抬手間把輕輕地將良兮額前散落的髮絲捋到後面:“今日是你我大婚,為夫自然要對妻子好啊……”
他這話說得好似再自然不過,好型他們已經是多年的夫妻,相互扶持也是理所應當的。
縱然良兮心裡感動萬分,嘴上卻不說什麼,牢牢把感動的心情記在心中。
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誰對她好她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不感動?
賓客們早就遠遠地瞧見良兮被白楊牽著手從拐角處出來,哪裡還會再容白楊輕易脫身,此時不讓白楊先罰下三杯,他們幾個朝野中隨便伸伸手就能召動千軍萬馬或者數千黃金白銀的大官們硬生生被白楊逼著威脅著利誘著早早趕至白府正堂,他作為主人家倒好,一門心思就想著要洞房花燭,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