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摸到了山崖下。幾個起落竟已攀上了城牆。為首一人手一翻,一柄狹長短劍已經在手,身子貓一樣偷到了哨兵身後,劍身烏黑,他輕輕一揮如切豆腐般結果了哨兵性命。並用準備好的袋子一籠,可憐計程車兵想驚呼時也出了聲,氣管已被劃斷,刀鋒如紙般薄,連血都沒噴出。往地上旁邊迅速翻上一人剝了衣裳穿上,一人將屍體往旁邊拖開掩蔽,城牆上新的哨兵挺立著。足足過了兩刻鐘見沒有動靜,放才從牆那頭的岩石處放下條條飛索。
漢水之中這才冒出人頭,連身黑色水靠,疾如閃電般沿著飛索翻上了山崖。遠遠的城牆那頭,站崗計程車兵瞟過一眼。山崖上的石頭樹影遮住了暗影的行動。假扮計程車兵標槍一樣挺立在月光下。
不多時,有十來人從西山崖翻進了臨南城。為首的比劃了幾個奇怪的手勢。這百來人輕輕地從山頂開始往下潛入。遇著人家,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沒讓狗叫上一聲。幾條黑影翻進民居,睡夢中的百姓便全被點了睡穴,繼續陷入無知覺的夢裡,醒了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西山上共有二十幾戶人家。來人做事甚是心細,順著山道往下,凡道旁人家全部這般處理。不多時竟無聲無息摸到了張媽的常樂酒家。為首之人伏在山坡上看常樂酒家三重院落,四周無人家相依,背後便是山林,正適合人馬隱藏,打出手勢,黑影如蝙蝠般飄進了酒家。
此時樹林裡有兩個烏衣騎冥組死士奉了劉珏令守衛著阿蘿。天寒,他們分別躍上了樹,各自選了棵舒服的位置。
值衛的一人耳朵一顫,眼睛微眯,驚奇地看到一群黑影飄進了酒家。瞧身手,怕是不在自已之下。他迅速判斷敵強我弱。眼見黑影進了酒家,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悄悄碰醒另外兩人。三人互相一望,長期的協作已有默契,一人飛身出了樹林,往將軍府報訊。另兩人悄悄接近了酒家。
黑影飄進院子的時候,阿蘿剛合衣躺下,迷迷糊糊還沒完全睡著。突然聽到門栓咯吱在響。阿蘿睜著迷離的眼隨意一瞟,窗紙上竟透出一個黑影,門栓在輕輕移動,嚇得渾身冰涼,條件反射的就往床下翻了進去。著急又想不對,門栓著證明裡面有人,被窩也是溫的。阿蘿急切間不知如何是好。兩步爬出床底,縮在櫃子邊上,順手摸到一把剪燭花的剪子。
她瞧著門輕輕被推開,一條黑影直撲床上,阿蘿顧不得其它,跳起來一剪子插了下去。沒等來人叫出聲來,她一掌狠劈下去,竟打昏了來人。她心裡跳得極慌,一伸手摘下來人面巾,不是劉珏,是個陌生男子。阿蘿吐了口氣,她不知道是不是劉珏派來捉她的人。再往窗外一瞧,模糊竟又看到幾條身影在晃動。
阿蘿心裡一跳,七夫人和小玉還張媽她們!她們沒有功夫,手無縛雞之力。她好歹是練過空手道的,與這裡的武林高手比不行,卻也能過上幾招。阿蘿心裡著急,手上卻不停,剝下了來人的黑衣匆忙換上,又閉了閉眼,狠狠又劈下一掌。她不知道若不是來人從山上一路順利走來,以為都住的是普通百姓,鬆了警戒,加上她出手也快,根本就不可能讓她得手。
阿蘿蒙上面巾走出房門。黑衣人並沒說話,看了看她,阿蘿忙點了點頭。這時往七夫人和小玉房裡看,只見兩個黑衣人把她倆扛了出來。阿蘿一痛,忍不住就想出手。對方有四五個人,她只聽到心狂跳,卻不敢有什麼動作。
默默地跟著黑衣人行到中院,阿蘿嚇了一跳,今夜來常樂酒家的黑衣蒙面人竟有十來個。他們把七夫人、小玉還有張媽一家四口全放倒在地上。進了堂屋,留了兩人在外,也沒點燈,隱約的月光中,一人說道:“離明日行動還有十個時辰,怎麼處理?”
為首的那個想了想道:“這對夫妻似是酒家主人,留,其她的,殺!”
阿蘿大急,突聽一人說道:“這兩人還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