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朋友,所有的一切異性都可廣義的稱為朋友;至於狹義的解釋嘛,哼——”他冷笑了聲,大步一邁快她一步地開了門,對著門外的龍蘭祺說道:“請總經理的‘朋友’進來。”他刻意的加重了‘朋友’二字的語氣。
杜亞芙雙手用力地交握,極力地調勻著自己的呼吸。他——太過分了。
龔允中帶著他一貫溫柔的笑意,隨著龍蘭祺走進辦公室。臉上的笑意在見到商濤帆時,略收斂了些。
“亞芙,你的‘朋友’來了,不介紹一下?”商濤帆不懷好意地笑道。他走到杜亞芙身旁,不客氣地把手擱在她的肩上,無聲而示警地宣示著他是杜亞芙的丈夫。
“龔允中,這是商濤帆。”杜亞芙推開了他的手,往龔允中的方向移了一步。
“我知道。”朝那位顯然十分惱火的丈夫點了點頭,龔允中的笑意卻在此時漸漸揚開。商濤帆很在乎亞芙嘛!
“我的妻子平日煩勞你照顧了。”在杜亞芙朝龔允中的方向走去時,商濤帆的挑釁意味越發地濃烈。
“您客氣了,和亞芙相處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龔允中作壁上觀地望著鎖著眉心的杜亞芙,及她那位幾乎用眼神想灼焚他的商濤帆。
“是嗎?”商濤帆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一句,蓄意地靠近那兩人身旁,拉著杜亞芙貼近自己,用他憤懣的顏神瞥著她。“那麼我就不打擾兩位的愉快時光了。”語畢,用手故意撫摸過她此時白皙過度的面頰。
用力的甩門聲,是商濤帆留下的最後聲響。
第三章
商濤帆走後,她無力地靠著牆靜靜地任身軀滑落至地板上,屈起了雙膝,將自己縮成一團。
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龔允中嘆了口氣,蹲在了杜亞芙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說:“為什麼要哭呢?你該笑的。商濤帆方才的表現擺明了是個吃醋的丈夫。”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覺得沒面子罷了。”
想到他離去前侮蔑而輕視的最後一瞥,她嚥住即將宣洩的悲泣。平白被貼上一張“不貞”標籤的感覺,實在並不好受;況且是被她心頭最在乎的人誤會,那種悶是攀著心臟而上的苦楚,更是怎麼樣也揮不去。
“是嗎?”龔允中伸直了腿,不贊同地挑起了眉。
他不認為“風威”以謀略頭腦著稱的總裁商濤帆,方才的表現僅僅是覺得沒面子。那個男人根本已經將妒火表面化了,否則就商濤帆外傳的果決態度來推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退讓一分一毫的。除非——他真的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他要離婚。”杜亞芙垂下了肩,再不復她人前高不可攀的模樣。
“什麼?”這下倒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他接辦過那麼多案件,對於人的觀察及行為動向,很少判斷錯誤。難道商濤帆真的不在乎她?
“你不該這麼吃驚的。從他三年前開始外遇時,你就該猜到我和他最終的結局會是如此。”杜亞芙將臉貼在自己的雙膝上,偽裝出的那層自信全然地褪去。
“三年前,當他外遇時,我在電話中難道不曾告訴過你——他的舉動可能只是為了逼出你的真實情緒嗎?否則,我早鼓勵你離開他了。”龔允中嚴肅地望著她。
對於外遇深惡痛絕的龔允中,要不是為了杜亞芙仍在乎著商濤帆;要不是認為商濤帆可能是因為杜亞芙的面具而有外遇,他早強迫她離開這段殘破的婚姻了。起碼未結婚以前的她,還是有笑容的。
“我不可能在他面前像個潑婦一樣地哭鬧不休。”
她心痛地想起記憶匣中每一段商濤帆與其他女人相擁的畫面。
“他為什麼想離婚?”他仍不甚相信地問道。
“他只說是因為我。”杜亞芙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