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盈手可握,行動時如弱柳扶風,毫不誇張。
“有點急事來跟你商量,你可方便?”我開門見山地說。
“怎麼不方便?阿彩,去給我們準備些茶水點心,送到樓上來!”林蝶雨笑說,吩咐方才那丫頭去尊卑茶水,月棠無聊,便跟著一起去了,林蝶雨帶著我到樓上的客廳坐下。
客廳四周掛滿了西洋油畫,角落裡一章櫃子上,放著一臺錄音機,裡頭正播著音樂。在這個時代,錄音機還是很稀奇的玩意兒,有錢都不一定買得起。琉璃碎玉臺燈,法蘭西布藝沙發,鍍金西洋鍾,樣樣都顯示著主人家的品位和地位。
“碧微,你匆忙來找我,可是有事?”落座後,林蝶月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菸抽起來,那菸絲裡有淡淡的薄荷味兒,隨著煙味瀰漫開,散入每一絲空氣裡。林蝶月蔻丹紅唇,抽菸的姿勢十分曖昧迷人,風情萬種這詞兒彷彿為她量身定製,舉手投足裡都散發著不可抵擋的魅力,多看一眼都可能淪陷在她美麗的眸子裡。
我收回視線說起了正經事,“蝶雨,你可清楚沈毅和紀書眉之間的往事?我最近聽到些訊息,不知道真假,現在很迷惑。”
林蝶雨輕輕吐了一口煙霧,櫻桃小嘴微微撅起來,格外誘人,“你聽了什麼?說來看看。我和將軍相識才兩年,他許多往事,我都不清楚的,你知道的,朋友交心,不越雷池。他和我交好,卻沒說過太多的從前,怕是不想提及。”
我將何偉業聽來的故事又說了一遍給林蝶雨聽,這林蝶雨聽了也是一驚,嘴巴都合不攏了說,“當真?”
“是真是假,我現在沒法分辨,畢竟是坊間傳言,不可篤信,但我想,紀書眉在有些事情上一定是說了謊的,她根本沒有孩子,卻叫我去找孩子,有什麼目的?”
林蝶雨怒道,“怪不得我派出去的人怎麼查都查不到孩子的下落,一丁點兒頭緒都沒有,我還以為是紀曼柔隱藏太深了,原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孩子!”低坑住才。
“當初我一個人進了廢樓,聽信她的一面之詞,以為事事都是紀曼柔所為,倒沒想到她會騙我……當時她言辭懇切,人又楚楚可憐,我就信以為真了。”我失落地說,“但我又想不明白,她騙我的目的何在?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紀曼柔身上,又是為什麼?”
林蝶月吸著煙思考,連連搖頭說,“你別叫我想這些,我腦子可不靈光。但是,依我之見,紀小姐雖然一直不待見我,老甩臉子,可終究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我無法斷言她到底有沒有問題。”
自打我嫁進將軍府的第一天起,紀曼柔就事事針對我,新婚夜抱著紀書眉的靈牌叫我跪下誦經唸佛,指使丫頭婆子們不停吩咐,後來還把我的西藥換成老鼠藥,她對我倒是下得去狠手,所以當紀書眉告訴我紀曼柔心想害我時,我就選擇了相信紀書眉。人都是這樣吧,在面臨危險時,別人伸出一把手來救你,你自然會義無反顧地相信。
“蝶雨,從前的事情模模糊糊,我們倆都說不清楚,”我迎上她的眼睛,請求地說,“麻煩你找人查查,當年到底怎麼一回事,沈毅和紀書眉之間的糾纏,倒是是不是坊間傳言那般……”
林蝶雨握著我的手,安慰道,“你別太擔心,給我幾天時間,我這就找人去查查。碧微,事情總有一個真相,若是你結果然人失望,你也不必自責,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是好心。”
告別林蝶雨時,天已經黑下來,江城的冬天,天黑得特別早,不到六七點鐘,就已經看不清路況了。
我和月棠走在回家的路上,和月棠閒聊著今天的事情,月棠無意間說到,“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可能西藥並不是紀小姐換的,而是張媽呢?也許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呢?您別怪我為紀小姐說話,春桃她們私下都說紀小姐人很好,雖然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