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他此時來,是……單純的做心理輔導……
還是,再做一次催眠,讓她忘記。
門突然開了,一隻手按在了行之若的肩上,手指修長,指甲整齊,修剪得極好。
'卷四'ACT1'二'
門突然開了,一隻手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放在行之若的肩上。
她的心差點漏跳半拍,
“怎麼了……嚇成這樣。”他的手緩緩移動,碰觸到她的臉頰,輕輕捻著她的下顎,妖之頭湊過來,碧眸裡水光瀲漣,
似非似笑,“這麼一驚一乍的可不好。”
“不然……”妖之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子裡水光,驀然間笑了,他身子又靠近了過來,作勢曖昧的貼在行之
若的耳邊說,“不然別人還以為你真病了。”
他笑得妖冶驚豔。
行之若卻越發覺得心拔涼拔涼的。
他早看出……她是裝病?
剛剛那場脫衣秀……應該是試探她的……
— —|| 難道真瘋子就應該傻傻的看他脫完,換上新和服,然後耍流氓般的拍手,喊他再脫一次麼……
若是真這樣的話,
還不如真瘋了。
看他笑得這麼友好且風騷。
行之若不情願地動了動唇,想試圖狡辯……卻極敏銳地瞄到妖之伸出一隻食指,妄圖抵上她的唇……乖乖……她立馬自
覺地騰出雙手捂嘴。
便宜誰,也不能便宜這個變態妖。
妖之輕笑一聲,朝她使了個眼色,自己便仰首踱步,氣質高貴地踏著木屐與她擦肩而過。
他今天穿了身純白夾雜墨綠的日式和服,舉手投足間優雅多了妖嬈,幾年不見倒是沉穩了不少,對他……行之若一直是
懼怕多於親近。
關於他,她是記得的……雖是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斷,卻能拼湊成連貫的圖,比如她忘了四年間的事,卻記得四年間
妖之在這城堡裡住過。
她知道,妖之幫她治療過。
更令人噴飯的是,小時候的行之若對妖之的記載,更多……
幼年記事簿裡,詳詳細細闡述了妖之的種種缺點,比如木屐總是發出刺耳的聲音,妖孽說的話很刻薄,愛生是非又挑撥
事端……
總之,字裡行間可以揣摸出,也寶寶是打心底排擠妖之的。
不過,不能否認,
妖之雖然脾氣性子討人厭,他那張臉卻是讓人過目不忘。
明明是混血,卻偏偏喜歡穿和服,相貌氣質也和古人差不多。
行之若看著他步履沉穩,姿態美好的身影,忍不住偷笑,這個人就算不當心理醫生,如果去做戲子或是歌伎,前途應該
也是一片美好的。
“還不快跟上來。”妖之遠遠的走在前面,他回頭,就正撞上行之若賊賊的偷笑,他正兒八經的看著她,碧眸裡有一絲
戲謔和詫異還有點複雜的什麼情緒,他勾著嘴角,“你倒是一點兒也不急。”
急什麼……
破罐子破摔了唄。
妖之你能把我怎麼樣,最多被你揭穿裝病,行之天不能把我怎麼樣……
最多被你們逼瘋,你不專門為治我這個而來的麼。
行之若光是想著,仰著臉,對著他笑得愈發的燦爛,可笑中卻帶著點什麼……讓人忍不住揪心的疼。
“笑比哭還難看。”妖之背對她,給予了簡單的評價,正與他的人格相符,刻薄得沒了邊兒了。
客廳裡,
僕人們早就利索的佈置好了,昂貴的古董被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