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還是現在的自己。
門冰冷的阻擋了一切。
她杵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門不厚……卻隔著兩個世界,她知道自己一直尋求的答案就在裡面,可是……這一天來了,她卻終究是邁不出那一步。
門板,她都不敢去碰觸。
不久,她聽到了自己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像是在求饒。
掙扎的聲音……像是什麼倒地的聲音,清脆刺耳極了,或許是桌椅……
行之天的聲音更是激動,說得很快,聽不太清楚,但那句我會讓你變成我的人,卻是字字真切,像是發自肺腑痛達心扉,話尾帶著顫音。
清冷的夜……
幽靜的城堡,門縫裡傳來讓人心悸的痛吟伴著一聲尖叫,帶著沉重的呼吸與難耐的疼痛。
她心口一窒,想也沒想便將手觸到了門把,一股力量像是從裡面而來,將她無形的身子吸引拉扯進了屋。
一地的凌亂,諾大的床上,散發著靡亂的氣味,雪白的床單上斑斑落紅,讓人心驚。
行之天赤裸著,一手扣著她掙扎的手腕,另一手卻極用力的將她擁在懷裡,他的神情卻極溫柔,帶著絕望的語調,真好……我們親密的結合在一起,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之若你記住……再也沒有任何人……能碰你。
她的發溼了……那是因為他的淚,燙的灼熱,絕望卻帶著一絲期盼希冀,沉溺在痛苦中的愛戀……那麼深切。
不,不要這樣,行之若看著眼前的一切。
床吱吱的響著,很有節奏……
她突然看見行之天抬頭望著自己的方位,眸子那麼專注,漆黑的夜裡中,只看到他一雙眼亮瑩明亮似碎裂的星辰,笑容中帶著憂傷,愛到濃烈不惜催壞的堅決……深沉得令人壓抑著想放聲發洩出來。
事實上……行之若也這麼做了。
猛地驚醒,躺在床上睜開眼,行之天的臉放大般呈現在她的眼前,嚇得她心又一窒,半天回不過神,那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
她渾身汗涔涔的,睡衣黏著肌膚渾身不舒服……行之天抿著嘴勾著笑,輕聲說,“怎麼做惡夢了?”
牆上的鐘指向了八點……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去公司了麼。
她訕笑著抱著被子,坐起來,“沒……嗯,是有一點兒。哥……你來了很久了麼?”
行之天坐在床邊,也不答話,只是若有似無的瞟過地上的那一雙軟毛鞋,“這鞋……燒的?”
白的是輕紗漂浮的窗簾,殷紅的是地毯,還有那黑壓壓令人暈眩的房門,臥室裡一片寂靜。
'卷四'ACT5'二'
“這鞋……燒的?”
房間裡很寂靜,行之若訕笑著伏身伸著脖子往床下襬放的鞋處看,昨夜漆黑一片,看的也不太清楚,現今一大早的陽光很充裕,一雙鞋子面料上的軟毛卷的這叫一個慘不忍睹,— —|| 早知道會這麼明顯,把它丟掉還省心一些。
“恩,這個……是……”行之若低著頭,琢磨著該如何解釋。
可俗話說,解釋就等於掩飾。
沉默是金……
“之若也快十八了吧。”行之天神情淡定,輕說著。
啊……
這是哪兒和哪兒啊,這位轉移話題可真快。
“嗯,還有幾個月就該過生日了。”行之若仰頭,抱著枕頭笑眯眯的活像一隻討了乖的貓。
“日子過得真快,一轉眼間你就長大了。”他頷首,嘴角帶笑著,眼神灼熱的望著她。
突然一隻手隔著被子抓著的腳踝 ,她徒然一驚,條件反射般的身子往後縮,那隻手卻像鐵鐐般禁錮的她死死的,“別動。”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