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時候，也真是夠受的。

想了想，給太夫人和柳夢成請了安之後直接就去了大夫人武氏的房裡。

“青惠，在你外祖母家中過的如何啊！”見了親生的女兒，武氏臉上的笑容終於真誠了起來。她從床塌上下來，扶起正向她請安的柳青惠。

“娘，您怎麼讓外祖母給我請了那樣的嬤嬤，真是羞死女兒了。”柳青惠在怎麼沉穩，也終是十七的小姑娘，想起那嬤嬤教的種種勾引男人，伺候男人的手段，不由一陣陣的臉紅。

“你這孩子，有什麼可羞的，娘是過來人。男人可不就是這樣嗎，你別看不起這手段，覺得它低下，可比起什麼琴棋書畫來，還是這個最有用。那大家族的女兒如何，進宮前，家裡明裡暗裡也都會請一位這樣的嬤嬤的。”武氏摸著柳青惠的頭語重心長的說，對與她來說，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生下這二子一女，兩個兒子天資聰慧。而這個女兒更是高人一籌。打小就與眾不同，她也就將更多的心力放在女兒身上，由其是新皇登基後，她更加期待女兒能一飛沖天，甚至把原本打算給兩個兒子用來拉攏朝臣用的庶女培養起來，以便能為女兒所用。

“娘，女兒知道了，定不會讓孃親失望的。”柳青惠眼中閃著堅定的光，她定是要入宮的，以她現在的家世身份，就算名滿京城，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嫁個朝臣家中的子嗣，可這丈夫還是得從低往高爬，剛入官場也就是七品，八品的官。那皇城上砸下塊磚頭，都能砸中的侍中，筆貼事什麼的。她才不願意數十年如一日的伏低做小。還不如進那天底下最富貴的地方，博那天大的尊容。

“娘，我這些日子沒回來，聽說碧玉衝撞了五妹妹，這到怎麼回事，碧玉那丫頭素來還算謹慎，怎麼會好端端的衝撞了五妹妹，莫是五妹妹發現了什麼？”柳青惠有些在意在個事，雖然她並不覺得在娘和她的手掌下這麼多年，五妹妹會有什麼發現，但是，這種事發生在這麼緊要的時候，由不得不在意。

“應該不會，我已經仔細察過了，自你走後，我每隔五日會給那丫頭送一回藥，那次是最後一次。誰知五丫頭耍性子，不肯喝那湯，非說有股子怪味，直說碧玉端了餿湯給她，碧玉不經事，心虛頂了嘴，就被五丫頭拉去打板子，誰知那小蹄子竟然將藥包放在身上，心虛怕被發現了，就衝撞了五丫頭。”這件事武氏裡裡外外查了好幾遍，又仔細問了碧玉。都沒有發現任何破綻，最後，也只能歸結於碧玉自己不小心。

“可惜了碧玉這顆好棋，若能跟著五妹妹進宮，對我可是大有用處。”柳青惠並不懷疑她們不了宮，她們家世雖然不算頂尖，但也算是中等，容貌也算上等，她自己也算才名滿京城，就算封不了高位，但入宮卻是十拿九穩的。

“無妨，碧桃雖然沒有象碧玉那樣是我們派去的，可她全家都在府中，我也早就敲打過她，定會聽你的。”武氏顯然沒有仔細瞭解過碧桃家裡的真實情況，只是知道碧桃是繼母帶大。碧桃的親爹當初勾引萬寡婦毒害嫡妻的事也從來沒有露出過任何風聲，所以，武氏沒有想到碧桃對自己家裡的人恨之入骨，雖然礙是生父不能親手報仇，但想用來威脅她。根本是沒用的。

“真是可惜了，在怎麼也不如碧玉用著放心。”柳青惠始終覺得不太放心，可是親孃既然說沒有問題，她也只能放下這件事，轉而和武氏開始討論明日選秀之事。

正在裡，柳青惠這對母女正在關門秘論，而離著正院極遠的西院裡，也有一對母女在依依話別。

“我的兒啊，你這一去，娘再想見著你，可就不容易了，你可萬萬要當心，娘不求顯貴高位，只求你平安無事。”莫姨娘看著自六歲起就離了身邊，多少年不得好好相處的女兒眨眼間就要離開，自個以後再見一面千難萬難，不由就悲從心來，心疼的象是有人割她的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