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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看老爺剛入仕途那會不也如此。”

謝樹元老臉一紅,沒想到自己的陳年往事,還會被翻出來。

於是他一正色道:“我同清駿可不一樣,我當時家中有美妻,外頭的那些庸脂俗粉豈比得上我夫人的一根手指頭,我連多瞧一眼都不會。”

雖然知他是誇張,可蕭氏還是垂眸一笑。

此時謝清駿確實是與同僚在喝酒,其實是他們這一科的進士,有好幾人都被分到了翰林之中。但偏偏蔣蘇杭因有成婚,比他們都要晚來翰林院報道。

所以這會被今科的同窗兼如今的同僚逮住後,大家便鬧著讓他請客。蔣蘇杭不太會喝酒,便趕緊把大舅哥一併拖著,於是謝清駿就被拉著一起走了。

“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這大舅哥和妹夫一塊對付咱們,那可不行,”鄭明搶先說道,不許謝清駿替蔣蘇杭喝酒。

鄭明也是今科的進士,他是傳臚,當時若不是陸庭舟從中作梗,說不定他也有機會當探花。不過就算是傳臚,依舊也是光宗耀祖之事。鄭明是陝西人,他父親乃是陝西一個小縣中當縣令,聽聞自家兒子中了傳臚,當即將家中所有的財產都讓人送了過來,說是讓他在京中打點。

不過三千兩的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看著以前還不如自己的蔣蘇杭,不過就是比自己高了一名,居然能娶到當今閣老的孫女,有個在監察院當都御史的老丈人。如今這個全天下都聞名的狀元郎還為他擋酒,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好在他也算是心胸遼闊之人,只略想過後,便撩開了手。

其實象鄭明這等未有婚配的男子,又是今科傳臚,這京城之中有不少人家都盯著呢。其實也隱隱有人向他透過話,只是他都沒回應而已。

蔣蘇杭不善喝酒,又因這幾日每每晚歸,夫人便在家等著。他一想到新婚妻子在家中等著自己,這心頭回家的念頭便越盛。

旁邊的謝清駿因被他灌了幾杯酒,所以這會有些白皙的臉龐如同籠著一層粉色的輕煙般,帶著一股撩人的醉意。

“恆雅,你可是醉了?”蔣蘇杭坐在他旁邊,看著他這般模樣,便有些擔憂地說道。

謝清駿略搖了搖頭,啟唇輕笑了一下,那一笑仿若能讓千樹萬樹梨花開。他一手捏著白瓷杯子,白玉般的手指在朦膿地燈光越發誘人。

因著這次聚會的都是今科進士,正所謂春風得意須盡歡,在場之人都是些二十幾年的人,都是這一科最精英的人。所以各個都是心高氣傲的,結果酒席之上,眾人便提議飲酒作詩,到了最後各個都喝的面紅耳赤才走。

蔣家的車伕也是謝明貞從謝家帶過去的陪嫁,所以看見大少爺親自扶著姑爺出來,趕緊迎了上去。謝清駿吩咐他好生伺候姑爺回去後,這車伕還問要不要小的先送少爺回去。

“你如今是蔣家的人了,好生伺候姑爺便是,”謝清駿面色紅潤,眼睛也如朦著一層水光,原本就紅潤的唇此時更加瀲灩。

他雖斥責了那車伕一頓,但車伕到底不敢真把他一人丟在此處。好在謝家本就有人接他,等謝家的馬車過來之後,車伕才載著蔣蘇杭回去。

“少爺,咱們上車吧,”此時天色已晚了,眼看著就要到了宵禁的時間。

謝清駿只覺得頭腦昏沉,外面的涼風一吹,才略有些好受。於是他揮揮手,輕笑道:“我在外面走走。”

觀言跟在謝清駿身邊有十來年了,最知道自家大少爺的脾氣,但凡他要的,就沒人能勸得動。不過因著謝清駿素來溫文爾雅,又沒什麼人會忤逆他的意思,所以他這脾氣就只有身邊伺候的小廝才知道。

明月當空照,清亮的月光將整條街道照成銀白色,謝清駿走在前頭,而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小廝,再往後就是馬車輕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