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使喚,要是……”
“一言為定!”
蔣鼎文不等安毅說完,拉著劉峙興沖沖地走向門口。
安毅傻眼了,急忙追上去:“大哥,這不公平啊!打賭總得亮出點賭本吧?要是三天之內郯城被攻下了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最多不動用你的獨立師了,哈哈!”蔣鼎文說完,推開安毅大步離去,劉峙放下心事也喜笑顏開地向安毅告辭。
安毅鬱悶地搖了搖頭,回到辦公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新接任的參謀廳一局局長王倫過來,好奇地詢問:“安毅將軍,你為何這麼肯定二十六軍三日內必陷郯城?”
葛敬恩和朱培德早就注意到了安毅的論點,此刻聽到王倫的問題,也都離開地圖走了過來,安毅連忙起身請大家坐下,對畢業於保定六期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王綸低聲解釋:
“王長官這是考較屬下了,長官本身就是浙江人,相對而言,對浙軍的戰鬥力遠比屬下更為熟悉,自然清楚其中的優劣!
屬下是這麼分析的,二十六軍原本是周鳳岐前輩一手帶出來的,裝備和官兵戰鬥力絕不在陳調元前輩的三十七軍之下,只是因為周前輩去年被人擠兌黯然離去,軍委會把陳焯將軍提升上來代理軍長一職。陳焯將軍直到總司令復出之後才獲得實任軍長一職,周前輩心胸寬闊,也對老部下陳焯給予厚望,陳焯感銘之餘,早早地就做好了北伐作戰準備,特別是近一週來上呈的情報和計劃非常詳盡周密,比我們集團軍任何一個軍都做得好,看得出來,二十六軍上下早已做足了進攻準備,就連朱前輩和葛長官也感嘆其用功之深、鬥志之高昂。
再者,郯城一馬平川,無險可守,數年來經歷連番大戰,連城牆也沒了,守軍在兵力相當又失去城垣優勢的情況下,面對武器和火炮裝備遠遠超出自己一大截的對手,敵人實在難以抵擋枕戈待旦士氣如虹的二十六軍將士,其他各部敵軍面對我優勢兵力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救援,屬下說三天還是保守估計的呢,我對此充滿信心!”
王綸連連點頭,大聲讚道:“果然是心細如髮,所有情況都考慮到了,妙啊!盛名之下無虛士,名副其實!”
一旁認真傾聽的葛敬恩笑著說道:“老兄,這回你相信了吧?小毅記憶超群,心思稠密,不但在軍事理論方面有所建樹,從小小的工兵連長一路升到今天的前指少將總參謀長,每一步都是依靠一個個軍功擢升上來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善於分析敵我將帥的作戰風格和特點,對手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他算計,孫傳芳部和張宗昌部折在他手上的將領不少了,懼之如虎啊!”
眾人聽了會心一笑,安毅謙遜地說道:“各位前輩謬讚了,安毅受之有愧。有一事晚輩須向各位前輩稟報,從剛剛收到的情報中看,賀耀祖將軍統帥的第三軍團將面臨很大困難,第三軍團看似兵力雄厚,實際上能打硬仗的只有賀將軍的四十軍和夏鬥寅將軍的二十七軍,張克瑤將軍的三十三軍、王金韜將軍的第三獨立師剛剛整編不到三十天,很難擁有合乎要求的戰鬥力,遇到生死打仗相當的危險,而三軍團面臨的敵人多達八個師又兩個混成旅,都是孫傳芳部碩果僅存的精銳部隊,再加上微山湖西岸地勢複雜,河道眾多,晚輩心裡很是擔心啊!”
朱培德微微一怔,隨即便意識到安毅話裡的另一層意思,連忙走到地圖前看了看,轉頭問道:“小毅,你是不是擔心馮煥章將軍第二集團軍分出來的方振武將軍部,與我第一集團軍的協同作戰問題?”
“正是如此!從情報上看,第二集團軍被張宗昌部褚玉璞等兩個軍主力拖住一週有餘,實在難以再給予我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