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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連忙跑過去問好,在時常為文工團提供劇本的馮潔雲耳邊低語了幾句,馮潔雲笑著點點頭說你放心吧,今晚回去我就叫他給你寫出來。韓玉興奮地摟著馮潔雲,像個瘋丫頭似的在她腮邊親了一下,然後低頭逗弄起孩子。
走到停車場,安毅拉住杜易,一陣輕聲叮嚀。
杜易點了點頭,隨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現在就通知道叔嗎?”
“馬上通知,在贛閩蘇區找人,只有道門最方便也最為保險,還能嚴守機密,否則當地百姓一看到陌生人,還不嚇得噤若寒蟬,啥都打聽不到了啊?”安毅回答。
杜易抬起頭:“明白了,如果孩子留在戰死不久的'共產'黨要員'毛'澤覃那邊的游擊區,就能大大縮小尋找範圍。我這就去辦,省得夜長夢多,下個月我要到南昌的軍統訓練班給學員講課,正好能和道叔一起商量著辦。”
安毅滿意地點了點頭:“非常好!這是個絕妙的主意,保密度極高!”
“好!我就去了!”
杜易說完,上車匆匆離去,歐楚兒和馮潔雲好奇地詢問是怎麼回事?安毅嘆息著說道:“我想把念慈遺留在贛閩地區的兄長或者是姐姐一併找回來收養,就看老天是否開眼了……”
第一一〇二章 愧疚難當
第一一二章愧疚難當
華北危機逐漸趨緩,黃河、長江、淮河流域大面積的水災卻日漸嚴重,河南、山東、河北、江淮地區四十餘縣已成澤國,長江中下游地區因第二次洪峰肆虐,湖北、安徽三十餘縣接連受災,洪水造成數百萬戶民房倒塌,數千萬災民處於走投無路、嗷嗷待哺的邊沿,苦難深重的中華民族,頻頻遭受天災**帶來的巨大苦難。
上午七點,僅僅睡了三個小時的安毅突然不安地翻轉身子,重若千斤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痛苦的呻'吟'聲聲傳出,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和全身冒出。
“不要”
“兄弟們,是我對不起你們”
……
安毅臉漲得通紅,脖子伸得直直的,肌肉緊繃,一雙腿無序地蹬動,嘴裡不斷說著胡話。
梳妝完畢的楚兒聽到臥室裡傳出的異響,急忙快步推門進入,看到雙眼緊閉、臉'色'赤紅的安毅躺在床上不停叫喚,嚇得撲上前去一把抱住安毅,頻頻呼喚:
“毅哥,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毅哥,你快醒醒啊……我是楚兒,你別嚇我啊……”
安毅灼燙的身軀在楚兒懷裡劇烈顫抖了幾下,終於平靜下來,猛然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花容失'色'的妻子,再四下看了看,發現不是幻境中那茫無邊際的大洪水,不由緩緩地閉上眼睛,抱著楚兒再次躺下,眼中湧出的淚珠與臉上的汗珠匯流一起。
“我沒事,楚兒,真的沒事……”安毅重重地吐出口濁氣。
楚兒嚇得哭了起來:“毅哥,你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安毅搖了搖頭,擦去眼角的淚水,抱緊了歐楚兒:“唉,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夢到我的弟兄們了,夢到了在皖北五河一帶光榮捐軀的一千八百二十三名弟兄,他們高聲呼喊著我的名字,說師座,我們的墓地被大水淹沒了,全成了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五河的父老鄉親也死得差不多了,還說去年才去世的幫弟兄們刻墓碑的卞大爺整天爬到樹上去,總是望著南京方向,說安將軍怎麼不來看看大家夥兒啊……楚兒,我難受,我心裡好難受啊……我居然忘記了當初幫助我們的父老鄉親,忘記了我們的生死弟兄……我……”
“不不!別這麼說,毅哥哥,千萬別這麼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天天望著北邊的大水,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