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安晉卻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只需要把兵帶好就行了,其他的算計與我無關說到這裡,安晉想起什麼,問道:“玉姐,你們這幾天傳唱的那《英雄讚歌》,真的是我哥創作的?。
韓玉有些遺憾地說道:“是啊,其實這歌還是我綜合沈大哥、林大哥和其他侍衛大哥的記憶還原的。據說是司令在寺東作戰被日軍空襲後目睹我軍傷亡的情景,有感而,所以我特意整理出來,誰想一經傳唱。迅被將士們認同。可惜,到保定大營後,每次見到司令他都很匆忙,所以也沒有找他核對一下。”
顧長風目光從窗外收回。看了一眼略帶憂鬱的韓玉,曖昧地說道:“不急,不急,待回到敘府,有的是時間相處,我相信老大會傾囊相授的,哈哈!”
韓玉神色一黯,雖然安家軍上上下下大都認為自己與安毅有什麼親密關係,否則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何德何能竟能榮登文工團少校團長一職?但實際上自從敘府一別後,兩人幾乎從未單獨相處過,平日就算碰到,也大都微笑著點點頭便算了事,在文工團進駐保定大營後。雖然兩人近在咫尺,但卻很難碰到,好幾次韓玉都以這樣那樣的藉口覲見安毅並獲得同意,卻都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讓她鬱悶之餘倍感無奈。
這時官兵們差不多已經悉數上船,高臺上的文工團戰士也開始收拾東西,韓玉禮貌地向顧長風和安晉告辭。安晉笑著遞了件雨衣給飾玉,韓玉搖了搖頭,徑直鑽了出去,很快便跑到了高臺上。
同樣的雨中,位於雅礱江畔的鹽邊縣,一支地質探測隊伍正在當地彝族舟導的引領下下,沿著渾濁不堪的蜿蜒江水,向”滇邊境的仁和地區進。
探測隊隊長是安毅第二批派到德國法蘭克福大學留學歸來的地質學家朱子真,同行的包括江南理工大學地質學教授華友民及他的六個學生。此外便是從川南警備部隊派出的一個排官兵,他們除了確保專家安全的重任外,還承擔者搬運地質檢測工具及裝置的任務。在整個川、滇、湘、黔地區,還同時活躍著幾十支地址勘探隊伍,為川南冶煉工業的自給自足而努力。
這幾個月的成果,讓朱子真非常振奮,誰也不知道,原來在川滇邊這片貧癮的土地下面,居然蘊藏著如此豐富的礦藏資源,僅就目前所的。釩鈦磁鐵礦的儲量就遠在現並開採的景江、水城等鐵礦之上,此外還勘探出鑽、格、鑲、銳、鑲、銅、欽、鋅、錳、鉑等多種稀貴金屬。尤其讓人振奮的是,在這片地區還現了大量的煤炭資源,非常利於就地建設並冶煉。不過,就地取材並建設的劣勢也是非常明顯的,整個地區全都在高海拔區域,山高谷深、盆地交錯分佈。僅有一條可供馬車通行的泥土路通向外界,遇到下雨天,道路泥濘不堪,寸步難行。
同時,這兒漢、彝、苗混雜。數百年來充斥著無盡的仇殺私怨恨,就算是長期統治此地的劉文輝,也只限於在一些縣城派駐軍隊和稅政人員,觸角並未深入大山、壩子和河谷深處,要在這裡從無到有建設鋼鐵基地,談何容易?
華友民一個踉蹌,差點兒跌下山崖。幸虧身旁嚴密保護的戰士早有準備,一把拽住他的手,硬拖了回來,才避免了跌落江中的厄運。
“這鬼天氣,一連下了十多天雨,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華友民抬頭看了看烏濛濛的天,有些惱怒地說道。
朱子真探頭望了望懸崖下激烈翻滾的雅礱江水:“水漲高了好幾米。要是雨一直不停,免不了就是一場洪災。”
華友民非常擔憂:“等到了駐地。咱們就給敘府去個電報,提醒他們一下吧。
朱子真點了點頭,這時裂谷對面的一座山崖突然出一聲巨響,只見在雨水的沖刷下,一座山峰突然坍塌。化作滾滾泥石流,衝向裂谷下面的雅礱江。
朱子真和華友民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