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的意見我看到了,這個番外,要寫也不是不行,不過,寫了番外肯定又要延誤正文的進度,大家催文又催得這麼緊,淚眼~~~某黎要是腳趾頭也能打字就好了……
因為這兩個月各種亂七八糟的考試多,所以,可能有點慢……上週末考試去了,就是昨天,所以沒更,也沒有提前通知……請眾卿海涵~~~
已覺秋窗秋不盡
自從上次顧皓熵硬闖棲秀宮之後,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入宮來。她本以為,他會負氣離開臨安。可是,他沒有。
那些年,她對整個人生的絕望,現在想起來,都頓覺苦澀惆悵。她愛的人不愛她,而愛她的人又非她所要,兩情相悅,真的太難太難了。
她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顧皓熵,可是,她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原諒了。她更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理解顧皓熵,可是,如今,她似乎隱隱明白了。
顧皓熵綁她的那一次,曾瘋狂地指罵她:“你懂什麼?!除了你的身份,你所受的寵愛,你所得的富貴安逸的生活,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你明白政治嗎?!你明白身為一個質子,我從小忍受揹負的屈辱嗎?!你明白那種日夜枕戈待旦,怕你父皇何時興起就一道旨意拿去我性命的感覺嗎?!你什麼也不懂!你知道你們袁家為了從前朝竊取這江山,明的暗的殺過多少人?!你這公主的身份,是用多少無辜的血換來的?!還有你二哥,你知道他每天過得有多難多苦嗎?!你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罪名指責他,但是,你又知不知道,袁泠啟為了保住太子位,又對他進行過多少次刺殺?!只差那麼一點點,他都死過多少回了!你有什麼資格來恨我們?有什麼立場來恨我們?你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顧皓熵爆睜的雙目和額上清晰浮現的根根青筋,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她不得不承認,正是顧皓熵的這番話,真正改變了她。雖然,那時候,她完全不肯相信。
不肯相信她的叔父,光風霽月的謙謙君子,為了穩固江山,害死過那麼多的性命;
不肯相信她的大哥,溫柔儒雅的當朝太子,為了鞏固地位,不惜暗殺同胞手足;
不肯相信她的姓氏,尊貴顯赫的皇家,竟是以那樣卑劣的手段,用殺戮換來的。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不相信不代表事實就不存在了。袁家,佞臣竊國,再多的殺戮,也杜不了天下悠悠眾口!
那日,顧皓熵憤極離去的時候,泠霜呆呆地看著青磚地上照出的他的影,忽然想起那幅字,飄逸流暢的筆法,加了十二品香料的松鶴墨,一陣一陣的沉香隨著筆跡流轉,宛然蔓延紙上,幽幽地鑽進她的鼻腔裡。
一片冰心在玉壺。
如相問,在玉壺。只可惜,顧皓熵連這一問都得不到,等了這麼多年,都懶有此問吧……
* * *
九月裡,段軍拿下了鎮江,一路披荊斬棘,士氣越來越高。
當月,顧皓熵派人把遠在封邑的晏翡也接進了臨安,以表示他破釜沉舟,與臨安城共存亡的決心。即使,顧皓昶連發旨意召他回齊國,他都以各種藉口拖延,並稱,齊週二國同氣連枝,唇齒相依,如今外族踏我華夏疆土,凌我百姓,若是二國不能齊心協力抗敵,任由周國節節敗退,那到周國滅亡之日,便是劍鋒直指齊國之時,要知唇亡而齒寒,屆時僅剩齊國單薄之力,更不足以與之爭鋒,便落得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顧皓熵每日都住在城外軍帳裡,這一番慷慨陳詞,倒也多多少少起到了一點激勵士氣的作用。只是他兄長那邊,根本不為所動依然是隔天一道金牌,催他班師還朝。
晏翡進宮來拜見鄭婉芷,她被請去作陪。交泰殿的氛圍異常詭異,三個女人坐著,客氣地微笑,說著一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