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婭欣隨即取來第二瓶酒,以牙齒啟開瓶蓋,迅速控制住知縣的下顎,托起其腮部,仰頭張嘴,將酒瓶口對準其口腔,灌入酒液。此舉之粗暴,令在場眾人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無人敢於發言或發出聲響,皆靜默地注視著二人。
春寒雖醉意朦朧,亦為之一怔,而李雅楓幾乎要拍手稱快,她慶幸自己眼光獨到,這位體型豐腴的女性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嚴厲地教訓了試圖給春寒施壓的知縣,這才是一個稱職下屬應有的作為。
若非章婭欣的及時干預,春寒今日將顏面盡失;然而現在局勢逆轉,知縣恐怕將面臨同樣的窘境。
只見知縣雙手撐膝,不斷乾嘔,試圖伸手掏喉以吐出酒液,但手腕被章婭欣牢牢抓住,她將他拉起。
章婭欣手力強勁,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其本就力大無窮,緊握之下幾乎要將知縣手腕捏碎,痛得知縣面容扭曲,卻不敢出聲,唯恐遭人恥笑。若他因女子之手而哀嚎求救,那將是極大的羞辱,故而只能極力忍耐。
所幸章婭欣很快將剩餘半瓶酒飲盡,隨即又抓起第三瓶,知縣被迫灌入兩瓶半的酒量,總計一瓶酒在極短時間內被飲下。
此刻,知縣的腹部如同烈火燃燒,酒勁迅速上湧,胃中翻江倒海,雖有強烈的嘔吐慾望,卻無法將酒液吐出。
章婭欣就要開第三瓶酒了,他實在忍不住了,求饒說:“章觀察,我真的喝不了了,你還是找別人喝吧。”
章婭欣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把他拉過來,說:“怕什麼?你剛才說下午不用上班,放開喝,今天咱們倆不醉不歸,第三瓶你我各一半。”
知縣想躲,但哪裡躲得掉?這次章婭欣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幾乎把他提起來,腳都離地了,把酒放在他嘴邊,說:
“你要是不張嘴喝,我就從你鼻子灌進去。我章某人敬酒,誰敢不給面子?不信你去烏爾姆打聽一下,那些做生意的,包括金行的提舉,跟我喝酒都是我喝多少他喝多少,就算喝趴地上也不敢推辭。
你要是不喝我的酒,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喝下去,怎麼樣?知縣給不給老孃這個面子?你要是不信,可以搖頭,然後我把酒從你鼻孔灌進去,保你酸爽到家。”
知縣知道她說到做到,再拒絕也沒用,只能老實地張開了嘴,他寧願從嘴裡喝,要是從鼻孔裡灌,那就太狼狽了。
他寧願醉倒也不能被這女人戲弄,否則他這知縣的臉就丟盡了。
於是章婭欣又給他灌了半瓶酒,然後把剩下的半瓶自己喝了,現在知縣已經喝了一斤半的高粱酒,整個人臉紅得像火燒雲,他本來酒量就不大,剛才雖然沒喝酒,但也喝不了這麼多。
眼看著章婭欣又要拿第四瓶酒,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逃跑。章婭欣說:“哪裡走?知縣大人,咱們還沒喝夠呢,我告訴你,每個人喝三瓶,你說的要跟安撫大人喝三杯,到我這就每人三瓶。
喝完之後你再去跟安撫大人喝,這才喝了一半呢,來來來,咱們接著喝。”
說著從後面鎖住了他的脖子,用胖乎乎的手臂撐起他的下巴,然後開啟瓶蓋,把酒直接塞進他嘴裡灌。
她一個女人家,就算動作再粗魯,別人也不好說什麼,剛開始還很驚訝,後來都哈哈大笑。一時間整個酒場都是笑聲,當然笑得最兇的是春寒的手下,而知縣的手下雖然覺得好笑,但不敢笑太大聲。
這些官員看到章婭欣這麼生猛,都不由得咋舌,又覺得好笑,就這樣她又給知縣灌了一瓶酒。
山河笑著出來打圓場,說:“給知縣大人休息一下,不然三瓶酒灌到肚子裡,別說酒了,水也裝不下。再說了,這麼多菜還沒吃呢,吃點菜墊墊肚子,不然酒精上來了受不了。”
實際上山河是提醒章婭欣彆著急,慢慢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