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的寧恕,可惡的李清瑤!”
她不知道李清瑤過去到底看到了什麼,但她篤定以李清瑤和寧恕的關係,李清瑤肯定會幫寧恕說話。
她又單純,或者說愚蠢的認為,李清瑤是皇帝的女兒,皇帝肯定會輕易聽信李清瑤的話。
所以,她就把這一切大部分責任,都歸咎到了李清瑤身上。
她堅信,要是換個其他過去,比如說李建隆,寧恕絕不會這麼輕鬆。
“姐,說話小聲些吧,萬一被聽見,我們又有麻煩。”
身後,沈子榮吃著糕點,懶洋洋說道。
自打從武院退學之後,他就沒什麼事情幹了,官場進不去,做生意又不會,只能天天在家當個紈絝弟子,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如今的沈家,可不比以前,雖然還有沈江河的俸祿,和偶爾收的一些黑錢支撐著,但顯然無法和過去想必。
沈江河能撈多少錢?一個月能有個一千兩都是超常發揮了,哪兒能和以前比。
以前寧家養著的時候,隨便一個月都是輕鬆過萬的消費,那是何等奢華的生活。
現在呢,鳳凰變野雞。
儘管他們現在的生活,依然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但他們依然覺得自己家道中落了。
對此感觸最深的就是沈子榮,畢竟那三年大戰,沈月婷在邊關,也沒多少機會花錢享受。
他可不一樣,經常去風月場所瀟灑,而且因為通常都是他來買單,身邊前呼後擁,多少人搶著拍他的馬屁啊?
現在雖然不是去不起,但沒法再給別人買單了,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真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啊。
沈月婷本來就生氣,聽得他的聲音不禁回頭,這一年來,沈子榮不去武院之後,身體更為臃腫了。
看到他,就更來氣!
“你還躺在這裡做什麼?閒了這麼久,也該找點事情做了吧?”
沈子榮莫名其妙:“你衝我發火有什麼用啊?你以為我不想找事做嗎?但是這大冷天的,能有什麼事?”
沈月婷還想說什麼,家中下人匆匆趕來。
“小姐,大殿下在外求見。”
沈月婷心中的憤怒頓時消散,變為驚喜:“什麼?他親自過來的嗎?”
“是的,他就在外面。”
著實難得,李建隆可不經常過來。
只是聽到這話之後,沈月婷又猶如變臉一般:“你說什麼?你敢把殿下留在外面,不直接請進來?”
僕人聽到這話,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小姐饒命!是小的考慮不周!”
若是放在平時,這種惹自己生氣的下人,非得抽她幾鞭子才能洩憤,但現在李建隆就在門口,她倒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哼,等我見過殿下之後,回來再收拾你!”
說罷,她便急匆匆去往門口。
李建隆已經徹底換了一身衣服,所有能透露他身份的東西都已經換掉,顯然不想讓別人將他認出來。
沈月婷見真是他,頓時驚喜萬分的要湊上去。
只是還沒來及邁步,就見李建隆身後,一個妖媚的女子湊了過來。
“殿下,這邊是沈月婷,大魏之中難得一見的女將軍麼?”
只見那女子唇紅如血,面板卻又如雪一般白皙,一雙丹鳳眼明亮有神,彷彿會說話一般。
這大冷天的,她彷彿不知道冷一般,穿得並不臃腫,反而更能襯托她的身材曲線。
在看到這女人的第一時間,沈月婷就變得警惕起來。
她眉頭微皺,並沒有搭女人的話,而是看向李建隆:“殿下,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