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不見,劉知行好像又胖了,遠遠的跑過來,跟有個球在地上滾似的。
劉知行很激動啊,遠遠的就喊道:“寧師祖!”
一句話直接把寧恕開口的思緒都打亂了。
等他來到近前,寧恕問道:“你喊的什麼?”
劉知行齜著個大牙傻樂:“喊的寧師祖啊,怎麼了?”
寧恕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寧師祖?你喊錯了吧?”
劉知行道:“沒喊錯啊!我的畫技是和秦姑娘學的,秦姑娘又是跟你學的,喊你一聲師祖,哪裡錯了?”
寧恕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腦門:“我和秦姑娘有沒有師徒之名,以後別亂叫。”
說罷,寧恕就越過他朝裡面走去,邊道:“上壺好茶,這大半年在邊關淨喝粗茶了,嘴都差點給我磨破了。”
這樣子好像他是這家的主人一樣,大搖大擺的。
但劉知行雖然不懂打仗,但人情世故方面,還沒有那麼蠢。
他知道這是寧恕沒把他當外人,頓時樂呵呵的吩咐下人去泡茶,一邊跟了上去。
把寧恕迎到自己院裡,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作品拿了出來。
“世子,還請你指點一番。”
寧恕倒是沒有拒絕,接過來喊了一下。
就是那種寫實派的畫法,還別說,這小子畫的還真有模有樣的,就是和秦挽夏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
但話也不能這麼說,拿他跟秦挽夏比,就有點欺負人了。
“不錯,挺好,繼續磨鍊。”
略顯敷衍的誇獎,但劉知行聽得很開心。
把畫收起來,茶也上了,劉知行連忙接過,親手給寧恕倒茶。
“世子,聽說這次你在關外幹了件大事兒,到底什麼大事兒啊?”
寧恕端起來輕輕吹拂,問道:“怎麼,你不知道?”
劉知行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到對面:“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之前,那個沈月婷跳出來說你造反,但這肯定不可能啊。”
“好在之後***和七殿下親自過去看了,證明了世子的清白。”
“但後來差不多邊關又來信,八百里加急,聽說差點把皇帝氣出病來,出啥事兒了到底?”
那看來蠻城的訊息還沒有大範圍擴散,估計只有那些朝中大佬得知了。
“也沒什麼事。”寧恕輕描淡寫道,“也就在關外搞了個蠻城,把草原上的蠻族都給歸化了,未來幾十年不會再發生蠻禍而已。”
劉知行聽得長大了嘴巴:“這還叫沒什麼事啊?徹底解決蠻禍,往上數歷代不知多少先賢都嘗試過,但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沒想到世子居然完成了!”
“哎呀世子,那這次你的獎賞,那肯定豐厚無比,你能拿回鎮國公所有的權利!”
寧恕有點意外,你小子還有點政治敏感度嘛,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個?
不過可惜,已經否了。
寧恕也沒有這個時候告訴他,而是轉而道:“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一件事。”
劉知行頓時正色起來:“世子請講。”
只聽寧恕道:“之前做生意不是需要投資嗎?從你這裡拿了三千兩銀子。”
聽到這話,劉知行連忙表示:“那都是我自願的,世子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寧恕聽到都笑了:“我去,高情商啊?你這大半年學的東西不少嘛。”
擱以前,劉知行就是純廢物,哪兒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我這個人比較俗,還是講點真金白銀的吧。”
說著,寧恕拿出三張銀票。
這都是錢莊的大額票據,基本不會在市